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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又等了好长时间,张回始终不动,看来也睡着了。于斯终于轻轻爬起来了。
他打开瑞士军刀,在手里捏弄了几下,找到了最稳实的抓握位置,然后蹑手蹑脚地朝罗宋卷走过去。
在警方眼里,于斯是个杀人犯,其实他是清白的,但从现在开始,他要变成一个真正的杀人犯了,无所谓,他已经适应了这个角色。
此时,不管是谁,只要有人醒了他就前功尽弃了。
比如黄哈哈,她怀揣愚蠢的正义感,若是发现于斯逼近罗宋卷,一定会冲上来阻止;比如无虞,她肯定投靠强大的一方,大喊大叫拉响警报;张回更不用说了,他不会叫,他会直接冲过来把于斯制服或者杀死……
还好,没有人醒来,每个人都太累了。
于斯一步步走到了罗宋卷跟前,他的心跳得就像打鼓,表情也因为极度紧张变得狰狞。
他站在了罗宋卷的斜后方,一只手伸向了罗宋卷的头发……
突然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坍塌了,他吓得一哆嗦,立即缩回手来,同时把瑞士军刀塞进了口袋。
大家都进入陵墓太久了,一直处在死气沉沉的环境中,已经要发狂了,因此这个声音就像一颗原子弹爆炸,张回、罗宋卷、黄哈哈和无虞四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惊醒过来。
于斯几步就冲到了桥上,他看见离他们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个俑倒下去了。他快步走过去看了看,这是个男性俑,它的身体完好,只是脑袋碎了,一块泥土上睁着一只眼睛,看上去充满了笑意。
他把几块脑袋拼了拼,心里一冷——这个俑多像罗宋卷啊。
难道,罗宋卷原本是个俑,受到什么点化变成了真人,找了身现代人的衣服穿上了,然后混入了大家当中?
现在,他要把这些闯入者带到哪里去?审判地?
可是,他的原型为什么突然倒下了?找不到逻辑啊。
或者,这个俑类似某种巫术的偶人,它替代罗宋卷崩坍了,罗宋卷这才躲过了一劫……
其他人都跑了过来。
罗宋卷弯腰看了看,说:“走了。”
接下来,于斯万念俱灰。回想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地宫,江山有了,王宫有了,百官有了,军队有了,人民有了,女人有了,财富有了……该有的都有了,就是说,这一层很可能就是底了,既然到底了,也就接近审判地了。
前面又经过了一座小石桥,上面刻着:大有坊桥。于斯掏出本子记上了。
黄哈哈走到了他旁边,把旅行包摘下来,说:“给你。累死我了。”
于斯说:“我不敢背了。”
黄哈哈说:“有我在,你跑不了。”
说完,她直接把旅行包挂在了于斯的肩上:“你咋越来越蔫了?”
于斯把背包背好,还是不搭理她。
走出一段路之后,黄哈哈又说:“我跟你表白一下吧——咱俩在那个石头迷宫里的时候,我还挺喜欢你的,不过就那一阵子。”
于斯没什么感觉,他只是想起了那首《张三的歌》: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莫名有些酸楚。
黄哈哈嘀咕了一句:“闷怂。”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商业区,来到了手工业区,两旁都是些作坊,冶铜的,铸铁的,烧砖的,烧瓦的,制陶的,做骨器的,造兵器的……这里不像商业区那么繁华,但也很热闹,那些热火朝天的劳动者,肌肉结实,似乎满脸都是汗水。
又经过一座小石桥,上面刻着:台子桥。
于斯又记下了。
黄哈哈说:“你真把自己当游客了。”
于斯这才说:“谢谢你。”
黄哈哈说:“谢我啥?”
于斯说:“你帮了我啊。”
黄哈哈说:“我啥时候帮你了?”
于斯不再强调这个话题,他把本子放进了旅行包,说:“李某肯定在陵墓里。”
黄哈哈愣了愣,似乎都忘了这个名字了,半天才回过神:“大哥,罗宋卷说的是张回,张回都出来了!”
于斯回头看了看,罗宋卷和张回正看着他和黄哈哈的背影,他赶紧把头转回来,又多了一种怀疑——两旁这些陶制的场景如此珍贵,他们为什么不好奇?看上去他们好像对这里的环境已经熟视无睹了……
于斯说:“我只跟你说一遍,你爱信不信——那个草绿色的背包是李某的,他下来了,已经挂了。我和他,还有周芳汀和无虞,我们都是被同一种东西拽进来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罗宋卷和张回是什么人,但我敢肯定他们绝不是好人。刚才你们睡觉的时候,本来我想杀死罗宋卷的,结果你们醒了,他捡了一条命。”
黄哈哈说:“于斯,我提醒你一下,你还看见水银变成人了呢!”
于斯说:“我承认那可能是幻觉,但我的怀疑不是直觉,是推理。”
黄哈哈说:“就算你是对的,你想咋办?”
于斯说:“你我联手,把他俩铐上,铐在一起,然后逼他们说出实话。就算他们不说,我们也可以押着他们自己找出口,不至于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是我的最终建议。”
黄哈哈说:“你咋看那个上海女娃?”
于斯说:“她不是坏人。”
黄哈哈说:“我是说,你作为一个男人感觉她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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