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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就是小祂哥的人力资源处。

毫无疑问，他会不停地往地下搬人，不管是助手、帮手还是打手。前面说了，“祂”是对上帝、耶稣或者神的第三人称代词，小祂哥通过棋盘搬人，就像上帝造人。

于斯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得到了“搬运权”，他应该把谁搬下来呢？

他很少跟警察打交道，但棋盘里至少有审问过他的那个“张警官”，只要把张警官搬下来，他就有了救星！

就算他一时找不到张警官，至少可以找到一个以上的朋友，只要把那个朋友搬下来，正和邪的力量就均衡了。

而这个棋盘以七天为一个周期，每天只能移动一步。谁先移动棋子，谁就有了七天的掌控权……

于斯不想让小祂哥看出他正在琢磨什么，于是把旅行包移到胸前，假装整理了一下，然后说：“小祂哥，你认为那棋盘的本质是科学还是神学？”

这不是一句套话，这真是于斯想问的。

小祂哥说：“如果古代人看到现在的视频通话，他们会觉得是神话。同理，如果我们看到了未来人的科技，也会觉得是神话。假如有一天，科学可以把一个人的意识存放在芯片上，再植入新的躯体，那就是神学的转世了。因此，我觉得科学和神学最终是一体的。”

虽然有点答非所问，但于斯还是听明白了。

小祂哥似乎不太想深究这个问题，他说：“好了，我们得走了，路还远。”

说完，他朝上颠了颠黑色旅行包，大步朝前走去。

这次，于斯和黄哈哈走在了一起。走出一段路，于斯小声说：“上面站着那么多露阴癖，你有什么感想？”

黄哈哈说：“没啥感想。你可是大饱眼福了，对吧？”

于斯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还摸了一个美女的……”

黄哈哈直接打断了他：“色魔。”

于斯小声辩解道：“就是块黄土疙瘩，我摸摸怎么了？”

黄哈哈说：“我怀疑你一只手摸它一只手摸自己……妈呀，我要吐了！”

于斯之所以小声地没话找话，就是想给前面的小祂哥造成一种错觉——他和黄哈哈一路上感情很好，甚至有点像情侣了。也许，为了黄哈哈，他这个当哥的会网开一面，不要自己的命……

但这么做也很冒险，万一小祂哥喜欢上了他这个妹妹，那于斯就更在劫难逃了。毕竟他们不是亲兄妹。

于斯接着制造话题：“不要装纯情，你的眼睛肯定也没闲着。”

黄哈哈说：“我就是看看，没啥邪念，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把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都搬走就好了，看帅哥才是享受，谁想看那些大伯和大爷啊。”

于斯说：“如果有机会，我帮你。”

黄哈哈看了看他：“你帮我干啥？”

于斯顺水推舟地说：“我帮你把你身边所有又老又丑的男人都赶走，就剩下我一个。”

黄哈哈看了看于斯：“切！你就又老又丑好不好？”

于斯说：“你再看看。”

黄哈哈说：“不用看，我都看了一路了！”

于斯又觍着脸问：“你说，我跟周芳汀、罗宋卷、张回、小祂哥比较，谁最好看？”

黄哈哈说：“当然是人家周芳汀啊！”

于斯小声问：“我第几？”

黄哈哈看了看于斯：“你？第四！”

于斯接着小声说：“顺序是？”

黄哈哈说：“周芳汀第一，小祂哥第二，张回第三，你第四，罗宋卷第五。”

于斯说：“你知道在我眼里你和无虞谁更漂亮吗？”

黄哈哈说：“你住口啊，我不跟她比。”

于斯说：“你漂亮。”

黄哈哈差点笑出来：“你这谎撒得也太假了吧！”

于斯看了看前面的小祂哥，声音变得更小了，但很真诚：“我说真的。”

黄哈哈的眼珠动了动，小声说：“于斯，你不要这么肉麻，你放心，我会跟小祂哥保你的，昧着良心哄个女娃多别扭啊！”

于斯说：“无虞是美，但你是美好，美好比美高一筹。”

黄哈哈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于斯，过了半天才说：“我自个几斤几两我清楚，不管咋样你还是第四。”

于斯说：“殿军，我很知足了。”

接着，黄哈哈突兀地冒出了一句：“哎，你多久没刷牙了？”

于斯说：“我早晨才刷牙。”

黄哈哈说：“撒谎！刚才我等你们的时候，刷了10分钟，我觉得我都臭死了。”

于斯看了她一眼：“特殊环境，咱们能换个话题不？”

黄哈哈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漱口水，塞到了于斯手上。于斯打开漱了漱，又还给了她，接着说：“我感觉这座秦陵就像一个人，他确确实实是死了，呼吸停了，心跳停了，脉搏停了……但他的大脑并没有死亡。”

黄哈哈说：“啥意思？”

于斯说：“他一直都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黄哈哈说：“胡扯！”

小祂哥停下来，说：“二位，你们快点儿。”

于斯立即说：“好的！”

黄哈哈却没有加快脚步，她低声说：“于斯。”

于斯转头看了看她。

她又犹豫起来：“算了，不说了。”

于斯说：“说啊！”

黄哈哈眼睛看着小祂哥的背影，过了半天才说：“其实你挺好的。虽然你胆小，总在心里跟人打架，但你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于斯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内心活动？”

黄哈哈没有回答他，她突然说：“咱俩……拜把子吧！”

于斯一愣，他怎么都想不到黄哈哈会冒出这个提议。

黄哈哈可能以为于斯没听懂，又补充道：“一辈子当兄弟！”

于斯有点哭笑不得，他转头看了看小祂哥，低声说：“假如我和他决斗，我说假如啊，你会帮谁？”

黄哈哈用拳头捶了于斯一下：“想啥呢？我当然帮我哥！”接着又说：“就算你是我老公，我也会帮我哥！”

于斯有些沮丧，半天才说：“你说他会杀我吗？”

黄哈哈说：“你走醉了吧？他对你比对我都温柔，咋会杀你呢？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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