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为了延续香火,婆姨之前就跟祖安道商量好了,她含着那些琼浆玉液,第一时间吹到了祖安道的嘴里,然后让他趴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再吹进自己的下体……
祖安道做完之后就吐了,婆姨没吐。
就这样,祖安道的种子在两个人之间画了个“又”字,真的让婆姨怀上了孕。由此看来,这婆姨又该被称作一位伟大的母亲。
不要怀疑。非洲的莱索托一名15岁少女,吞下了男友的精子,偏巧受伤,胃部被刺穿,导致部分精子进入了生殖器官,最终与卵子结合怀了孕。
而祖安道的种子通过两张嘴的传送,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温度和湿度,就像疫苗在运输过程中始终冷藏在冰箱里,并无损害。所以,这婆姨真的做到了。
当然,也可以认为祖半农是这婆姨跟外面的野汉子生的,但祖安道最了解婆姨,两个人无话不谈,她明确告诉祖安道,那个月她一直恪守妇道。
这天,祖安道做了很多好吃的,还热了一壶稠酒,两口子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谝闲传。祖安道说:“我要走了,包袱都拾掇好了。”
婆姨说:“你去哪儿?”
祖安道说:“去一座山上,出家。”
婆姨愣愣地看了祖安道半天,眼圈就湿了:“不回来了?”
祖安道说:“不回来了。”
婆姨的眼泪掉下来:“我养的猪不好吃?”
祖安道说:“好吃,跟那没关系。”
婆姨哭着说:“啥时候走呢?”
祖安道说:“今晚上。”
祖半农正在吃甑糕,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根本不知道父母在说什么。
婆姨想了想又说:“那我能带娃去看你么?”
祖安道说:“不能。所以我没告诉你是哪座山。”
婆姨哭着说:“要是我打断你的腿,你还走么?”
祖安道说:“外面的树枝都是我的腿。”
婆姨终于擦干了眼泪,说:“好吧,去吧,中间千万别回来啊。”
祖安道说:“不回来。我挺对不住你和娃的……”
婆姨摇了摇头:“守活寡是我家族的命。”接着,她抬起眼睛看了看祖安道:“来,让我再看看你。”
祖安道迎着婆姨的目光,端正了一下姿势。
婆姨看了他一会儿,又说:“你再看看娃。”
祖安道转头看了一眼祖半农。祖半农还在吃甑糕,肚子已经圆了。祖安道说:“所有俗世的记忆都会成为我修行的障,我出门之后就会忘掉你们。”
婆姨说:“娃,那你看看你大。”
祖半农抬头看了祖安道一眼,说:“大,族长家的小四儿欺负我。”
祖安道看了看婆姨。婆姨对祖安道说:“不用你管,我会在炕上跟族长解决这个事情。”
祖安道点了点头。
等娃睡着之后,祖安道真的背上褡裢和包袱走了。
婆姨打开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匣子,拿出了一把钱,塞进了祖安道的褡裢。(那个时代流通的是银两、铜元和制钱之类,祖安道的婆姨给他带的是什么钱?总共带了多少?本来我想在网上补补课,打开一搜,全是卖古币的,算了,偷个懒吧。)
祖安道说:“山上不需要钱,你留着。”
婆姨说:“万一你想回家了,当盘缠。”
祖安道就不再坚持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婆姨并没有送出来,她坐在油灯下,“噼里啪啦”掉眼泪。
祖安道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婆姨哭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个哈怂争取花掉那些钱啊!”
祖安道一步就跨出去了。
在此之前,他把父辈传给他的那个樟木匣子转交给了二姑,在所有亲属中他最信任二姑,他叮嘱她,好好保管这个匣子,等祖半农长大了,再把这个匣子传给他。
他不敢委托给婆姨,婆姨的“社会关系”太复杂,他怕她跟哪个野男人喝花酒喝多了,说漏了嘴,那将招来灾祸。
别乱,这一年才是民国十年,这一年祖安道27岁。
终南山路途遥远。
不要说距离不过60多公里,对于祖安道来说,那就是一天一宿的脚程,而且那个时代没有路标,一旦走错了路,那可能就是十天半个月了。半路上他可能被白狼吃掉,也可能被贼人杀死。
他的褡裢里装着三份拜师文疏,包袱里带着十二个白吉馍馍,日夜各三餐,每餐两个,还有个羊皮水囊,几件棉衣,一双棉鞋。万一迷了路,他就该讨饭了。
天快亮的时候,祖安道又累又冷又困,坐在路边吃馍馍。
远处传来杂沓的马蹄声,祖安道不知道是不是贼人,有些紧张,馍馍也吃不下去了。大概一刻钟之后,那些马匹才跑过来,原来是30多个大兵,他们头戴大盖帽,穿着浅灰色的军服,肩章和领章都是黄色的,在积雪中很显眼。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