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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呛得关允低头认错,郑天则不由又心情大好,还以为关允有几斤几两,却原来也是一个软柿子,这就好办了,以后使劲捏。
“好说,好说。”郑天则打了个哈哈,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初来乍到,手生一点可以理解,以后多注意就行了……对了,蒋书记在不?”
关允的态度虽然恭敬,但只打开了一道门缝,他正站在门口,除非郑天则将他推开,否则不可能进门。秘书挡路的威力就在于此,他不让,谁也不敢推开他,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得秘书放行才行。
郑天则话一说完,也不等关允回答,迈步就要向里进,霸道、强势、说一不二的作风暴露无遗。狼行虎步,权势滔天,一瞬间就让关允想到了一个历史人物——鳌拜。
当然,将郑天则比喻成鳌拜是太高抬了他,不过郑天则横行霸道的作风,还真是酷似一代权臣鳌拜。他直接闯关,关允却偏偏不让,站立原地不动,郑天则只前进了一步,就和关允的身子贴在一起。
仇人见面,没有分外眼红,却有暗中较劲。郑天则被关允挡住去路,脚下不停,暗中用力,想要一举冲开关允的胳膊。不料等他力气用到之后,却猛然扑了一空——关允向后一退,让开了路。
走楼梯最怕一脚踩空,打人最怕打到空气里。郑天则向前一撞,却没有遭遇想象中的阻力,身子向前一倾,再也收势不住。
如果仅仅是上身落空还好,偏偏关允还有意无意只让开了胳膊没有让开脚,他的脚又刚好绊在郑天则的脚上。郑天则身子扑空,脚下又被一绊,可就惨了,身子直直朝前扑去,眼见就要摔一个狗啃屎。
还好,郑天则当年当兵时练就的一身本领救了他。他原地一打转,化去了前扑的力道,又伸手一拉,正好抓住了门把手,才勉强站住,没有当场摔倒在关允面前!
郑天则心中大骂,敢阴老子?好小子,没看出来,长得挺阳光,心里挺黑暗,脸上赔着笑,当面就阴人,敢情是个笑面虎。这么一想,郑天则心里就打了个激灵,最难提防的不是小人,而是手腕多变、既有阳谋又有阴谋的一类人,关允才多大,就这么有心机了?
莫非他还真小瞧了关允?
关允诚惶诚恐地忙伸手一扶郑天则:“郑局,您没事吧?怎么这么激动?小心摔得头破血流。”
郑天则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关允绊他一下,却装作没事一样,还警告他别摔得头破血流,什么意思?在黄梁地界上,还有人敢让他头破血流?他就冷哼一声:“我没事,走了几十年路,从来没有摔倒过,也没人能绊倒我。绊脚石我都会一脚踢开。”
“忘了说了,蒋书记不在。”关允才不理会郑天则的威胁,直接下了逐客令,“有什么事情可以转告我,我向蒋书记汇报。不方便转告的话,就等下次再来。”
话一说完,关允就看向了门口,意思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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