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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爸经营这些年，做不到密不透风，我知道，有线人往外卖消息，有警察盯着我们，还有……”董燃等郁向阳通过后视镜看过来，做了个“卧底”的口型。

董燃说完，不再看郁向阳的表情，他的直觉告诉他，郁向阳就是卧底。

他垂着头，笑得浑身发抖，他的笑声里夹杂着奇怪的气音，像一个疯子。

这一段反复拍了十几遍，只为了找到导演要的那种，故意的笑、压抑的笑和痛苦的笑结合的感觉，祁元白笑到后面嗓子开始哑了。

“对！撕心裂肺的笑，就是这个！”邓导拍到最满意的一条，拍了一下大腿。

陆行云背对祁元白，只听他颤抖的，仿佛逼着自己发出的笑声，感觉心快裂开了。每一次开拍，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更加阴沉。

演员在对手戏中，彼此的表现会互相影响，祁元白压抑的痛苦像一柄锤子，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胸口。每一次，陆行云都更加理解郁向阳的感受。

郁向阳被牢牢钉死在卧底的架子上，他在阴晴不定的董燃面前，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

郁向阳和董燃一样，孤独地怀念着年幼时他们如同亲兄弟般相处的时光，但他面对身处漩涡中心的董燃，却不能表现出亲近。

祁元白捧着保温杯，小口喝着助理准备的润喉茶，陆行云补完特写镜头，走过来摸摸他的头。

祁元白茫然抬头看他，陆行云很轻很轻地说：“你好厉害。”

接下来的几场戏没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拍摄进度快了许多。

一下午的拍摄结束，祁元白自己感觉很满意，没有超时他觉得算是超常发挥了。

回家路上，祁元白依旧抱着保温杯，他感觉喉咙越来越痛，特别是吞咽的时候，好像喝下去的不是水，而是刀片。

司机掉头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傍晚医院门诊人很少，祁元白戴着口罩帽子低头走进去。陆行云走在他旁边，他也在经纪人的要求下戴上了口罩。

医生给祁元白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喉咙肿了，能看到明显的红肿和血丝，没发炎，问题不大，注意休息，少说话，别吃刺激性食物。”

医生开了单子，助理去拿药，祁元白重新做好伪装出门回车上。

祁元白：“都说没事了，没必要看医生。”

陆行云皱了下眉：“少说话。”

姚佳刚张嘴想教育一下祁元白要爱惜身体，陆行云三个字就把祁元白的说话功能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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