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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听出来了林羡对他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但楚望还是很开心，就连那头红发，似乎也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车子平稳地前进着，林羡也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天色已经黑了，而车子停的地方，赫然就是他许久没有回去的家。

一睁眼就对上了楚望紧紧地盯着他的视线。

也不知道究竟在这停了多久。

林羡径直下了车，要往屋内走去。

目送着林羡即将消失的背影，楚望终于喊出了声：“老师！”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再也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寂静黑夜里，将满腔的不解和委屈都融入了这无边夜色。

这声呼喊成功地让林羡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冷静而自持。

楚望好像看见了林羡周身有丝线缠绕，一层又一层地包裹住他，他把自己藏入了丝线编织的厚厚茧里，阻隔了他人，也阻隔了自己。

“回去吧。”短暂的停下后又继续向前走，让楚望觉得刚刚的停顿只是错觉。

老旧的灯泡还在坚持着发光，屋内很干净。

林羡打开了从别墅内找到的被沈言之藏起来的手机，充上电，屏幕亮起。

只有一条短信。

“医院病危通知”

日期显示的是三天前。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26】

时隔多日，又再次来到了医院。

一样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着的死亡气息。

那条短信让林羡没有脱离沈言之控制的解脱感，反而是再次落入恐惧深渊的无助感。

因为一路狂奔来到医院，林羡满脸通红，额头都是汗，本就起皱的衬衫也变得更加凌乱。

气喘吁吁地站着，视线焦急地寻找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面容各异，平静有之，悲痛有之，偌大的医院，每天都要接待如此多的人，他们其中绝大多数，有因痊愈而欢喜，也有因离世晕厥。

生离死别，往往不过在短短一刻。

”医生，医生！“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林羡抓住了他的白袖子，正是给林羡的奶奶动手术的主治医生。

”我奶奶，我奶奶她···“她怎么了···

哽咽着，剩下的声音被哭泣盖住，眼泪无声地往下流，张开的唇似乎也在乞求着医生不要说出最后的判决。

医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他对林羡的印象很深，从三年前开始，这个男孩就经常出现在医院里，每次来都是会拿些水果和糖，水果是切好带过来的，糖则是送给照顾他奶奶的小护士们，可见这个孩子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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