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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辞，你让我…”陈镜轻回头望他，声线轻抖，“让我怎么还呢？如果我永远不知道这一切，如果我永远得不到真相，你是不是就会永远瞒住我，永远也不让我知道？”

“……”朱辞喉结滚动了一圈，欲言又止，最后却启唇，回给了他一个斩钉截铁的“是”字。

陈镜苦笑，闭上眼。

朱辞心头微颤，撇远目光不再看，准备好的话缠绕在舌尖，却始终脱不出口去。

“辞辞……”陈镜忽然幽幽的叫了声。

朱辞一震，想也不想蓦地脱口叫出：“陈镜！”

他目光始终不肯回头，陈镜看到这里，怎会不明白。

他闭上嘴，也回过头来不再看他，唇角逸出一抹讽刺悲凉：“你说吧。”

“……”朱辞却又卡住了。

陈镜凄凉一笑，冷淡开口：“你不说，那我便说了，朱辞，我……”

“我们是不可能的。”朱辞一道声音忽然横插进来，完全打断了他。

陈镜停住，凉冷一笑，也就放弃自己的话题不再往下说了。

“……我，”以为很容易，可真正坦白，朱辞却还是发现自己终究是懦弱，他艰难的送着气，努力把话说完，“陈镜…我从还未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陈镜唇角微牵，竭尽全力才让自己声线平静，跟着他问：“所以呢？”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感情不必为人所知。”

一句一句说出来，朱辞慢慢调匀气息，压平了声调。

他慢声轻语：“…陈镜，因为喜欢上你，会救你，会同意演这个剧本，会留在你身边陪你玩闹，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和你知不知道，喜不喜欢我，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

“不让你知道，是不想徒增一人苦恼。”

陈镜忽然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床边，定定的望着他，颤声开口：“你看着我。”

“……”朱辞没有动。

“你看着我！”陈镜执拗的盯住他，声音越发颤动。

朱辞最终仍是不忍心，他转过头来看进他的眼睛里，目光平静温柔。

陈镜仿佛泄了气一样，无力的跌坐在床沿。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目光一错不错，“你喜欢我，但与我无关，是不是？”

“……是。”朱辞最终还是给了确定答案。

病房沉寂了好一会儿。

可陈镜最终仍是不甘，他低声问他：“所以就这样了吗？朱辞！演一场戏，得到一个假的结局，你就满意了是吗？！”

朱辞本能的撇开眼睛，闭了闭眼睛，苦笑：“陈镜。”

“别说了，没用了……”他叹息。

“…什么？”

“我说，没用了，”朱辞眼眶微微发红，他目光抛远，虚无的落到窗外一处花瓣已残，却抽出了嫩芽儿的绿枝上，声音轻柔飘淡，“便是没有答案，不满意又如何？”

“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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