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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乘舔了舔水,舌尖的痛感才缓和了下来。
舌尖刚好,他瞥了瞥那个盘子,嘴中还是不自觉地分泌了口水。
呲溜。
记吃不记痛。
这也不能怪云乘,母亲生了他这么一个怪胎,长得又丑,皮毛也不是漂亮的赤红色……如果单单只是有一处怪异就算了,偏偏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怪异,叫谁接受得了?这一胎偏偏只有他一只娃,没有别的娃来分割注意力,整日就对着这个丑孩子,能奶他到满月再扔,已经是母亲仁慈。
刚满月的小狐崽在山林中能怎么生存?饿急了扒地上的草吃,扒到蜗牛什么的,就是加餐一颗肉,常年饥饿地长起来,抓点老鼠什么的,已经是他的极限,要去抓鸡,他馋了很久,硬是没敢下手——山鸡会飞,力气贼大,他体型不如同族大,恐怕会被掀翻到山下摔得七零八落。何况也没长辈教他怎么捕猎。
还好他终究没饿死,后来发现晒晒月亮身上会舒服点,晒着晒着,第二条尾巴就长出来了,然后莫名其妙感受不到饿了,他也不懂,也没想过改善自己的生活。一直到很久以后,有只过路的妖过了他住的土窝窝,找他聊天,才和他科普了些什么叫修炼,什么叫灵力,给他留了本小法术的册子。他会用法术了,却对吃的一直提不起来兴趣。
只有很小的时候他吃过一顿货真价实的肉,是他的母亲很快生了第二窝弟弟妹妹,出门抓鸡喂崽,回来路过正在拔草吃的他,犹豫了一下,扯了个鸡腿扔在他面前,然后匆匆地叼着鸡就跑了,好像怕他再黏上自己。
云乘那时候哪知道去毛吃,一顿血啦糊啦的,有点好吃又不好吃,划拉嗓子得很,但他有力气了好几天。
想起以前那些往事,云乘没多伤心,只是舔舔嘴边,嘴边还沾着点刚刚吃肉的汤汁,又辣得他的口水都出来。不由得愁,当初那个过路妖,怎么没告诉狐人类还能做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光告诉狐辟谷之后不用吃东西也能活着……
他心里一阵懊恼。
如果他知道的话,这个感觉用人类的话说,叫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真馋。”一直观察着云乘的男人察觉到这小狐狸忍不住吞口水的动作,伸手戳了戳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而精神抖擞,时而紧紧贴着头顶的大耳朵。
云乘回过神,晃了晃耳朵,期待地看向男人。
还要给狐吃的吗?
每次这个人类碰了狐的耳朵,就会给狐好香好好吃的东西!
然后男人的手忽然就伸了过来,一阵失重感传来,他居然被人类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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