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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廷的厉害之处，曾经卫屿也有所领教。

所以对眼前的少年多了点同情。

希望这位路家少爷真的是第一次来，而不是路廷第一次来抓。

不然。

以后在这地方，应该是见不到这位少爷了。

卫屿低着头替少年默哀了三秒，就被包厢里越来越压抑的空气拉回来了神。

卫屿没有好奇抬头看，现在包厢里各人脸上的神情，卫屿多多少少有些数，毕竟在人身边近距离待过一整年的时间。

对于这一点，卫屿觉得自己摸得还算明白。

路廷要治你，话都不用多说，挑的时间基本会让你哑口无言，直接认罪。

就跟此刻少年遇上的境地一样。

百口莫辩。

何况，路廷不会为难得一次的放纵出场。

卫屿基本可以确定，跟前这位站着的少年应该是个惯犯了。

卫屿再一次感叹了自己的出师不利。

路廷的视线再一次朝下扫向卫屿，过了片刻，对少年说，“本事长进了不少。”

“不是，没有，哥……”少年的声音逐渐变低，直至无声。

卫屿本来还指望少年能替他撑一会儿时间，现在看来基本无望。

此时，路廷清冷充满分量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出去。”

“哥……”少年还想说什么，被路廷一个眼神压了回去，灰溜溜地往门口走去。

前面突然没了挡着的人，卫屿有一瞬间露出了一丝没有准备的慌乱。

但只有那一瞬间。

在包厢门被带上的前一刻，路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车上等我。”

然后就是包厢门关上的声音，跟包厢内一室的寂静。

两个人，一个笔直站着，一个沙发里窝着。

“好久不见。”路廷先开了口。

003

声音冰凉淡漠。

好久不见。

的确。

很久没见了。

卫屿在沙发里窝着，嘴角勾了一点笑意，却不是刚才的温和友好，而是扁平冷硬。

“好久不见。”卫屿接上。

然后再也无话。

路廷视线紧盯着窝在暗处的卫屿，灯光昏暗，但卫屿的脸，在路廷眼底看得格外清晰。

冷硬漠然。

连基本的伪装也不屑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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