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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屿清楚路廷的酒量，但这一瓶下去，也不该这么清醒。

“酒钱不够了。”卫屿说。

路廷看着卫屿，“那我以身相许能不能再抵一瓶酒钱。”

卫屿：“本店概不赊账。”

路廷突然笑了笑，带着些悲凉。

那个笑容就这么直接戳中了卫屿的那个点，卫屿的手指动了动，往上抬了抬，但最后依然放了下去。

路廷看到了卫屿的这个细小动作，敛了敛眼神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卫屿听着路廷低缓的声音，从中听出了一些无助，和低落。

但之后路廷没有再说话，只是那样在那里坐着，整个人看着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卫屿没有见过这样的路廷，毫无精神，犹如一头已经被打败的雄狮，暗自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路廷垂着头，卫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应该是不太好，或者很差。

“看来，路总这次是被打倒了。”卫屿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看着路廷，“是霍闵赢了？”

路廷抬起头看向卫屿，“你希望是霍闵赢了我？”

路廷的目光带着一些犀利，驱散了一些刚才的消沉。

“看来真的是霍闵赢了。”卫屿说。

卫屿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些沉，看着路廷的眼神没有之前那样冰冷，但也不存在热情。

路廷没有说话，自己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

卫屿皱着眉伸手夺过路廷手里的酒杯，“你疯了？”

路廷顺着卫屿的力道松开了酒杯，“没疯，不过快了。”

卫屿呼吸一窒。“一个破产能让你成这样？”

这一次路廷直视着卫屿，逼着卫屿不能转移开目光，“一个破产不至于我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前几天的新闻你有没有看，有人破产直接选择了死亡，而我只是买醉。”路廷继续说。

“你的买醉比人家的跳楼又好到哪里去？”卫屿讽刺道。“你借着酒精麻痹自己，跟跳楼逃避的那位有什么区别？”

“看不惯？”路廷眉梢冰冷地往上挑。

“是看不清。”卫屿嘲讽地纠正道。

路廷呵呵冷笑了两声，“看不起？”路廷又连续笑了几声，“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

“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让我对你有什么评价？”卫屿扯着嘴角，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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