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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廷类似撒娇的动作让卫屿忘了自己原本接下来要做的动作。

曾经的路廷根本不可能对卫屿做这样的动作，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卫屿慢慢抬手放到了路廷的头上，“只是希望你健康。”

路廷紧紧地拥着卫屿，声音一点一点地在卫屿耳边响起，“很健康，只是最近饭吃少了。”

卫屿拍了拍路廷的后背，然后从路廷怀里退了出来，说道：“那接下来就多吃点。”

这样的对话，就是在曾经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们俩也不曾有过。

但是现在两人有默契地彼此维持着，谁都知道，除了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他们还没有办法恢复到曾经那样的程度。

发生过的事不会被轻易抹去，裂开过的缝隙也不是那么好可以填补的，而如果要重新开始，那就只能忽略这些，然后找一条安全的平稳的，可以走下去的路去走。

那天过后，路廷的身影就时常会在卫屿跟前出现，有时候是陪着一起熬夜，有时候只是开车送他回家。

基本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再亲近一点的动作都没有。

不是路廷不想，而是路廷不敢。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路廷不敢轻易去打破一些什么，就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重新走近卫屿，对他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大的幸运。

再多的，现在路廷也不敢奢求。

每天能这样看着卫屿，陪着卫屿，已经是现在路廷最大的享受。

“今天又要通宵吗？”路廷看着走出的卫屿从卡座上站起来迎上去说，卫屿已经熬了三个通宵了，路廷很心疼。

即使他自己曾经也经常熬通宵而无所谓，但是现在看着卫屿这么熬，路廷受不了，“要不然我在这里帮你盯着，你回去睡一会儿，或者在办公室眯一会儿。”

卫屿看着路廷摇了摇头，“没事，撑得住，你也已经跟着熬了三天，回去睡会儿吧。”

这是最近他跟路廷之间的相处模式，客气，也夹杂着一点疏远，但彼此都在努力。

或许说只是他一个人在努力，因为路廷一直很火热，但是还是控制着自己忍着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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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屿双腿勾搭着搭上办公桌，腿旁边一点放着一杯白开，卫屿的目光现在就在这杯白开上。

透明的杯子，里面装着半杯水，卫屿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它，没有任何杂质，就这么看着就能抚平他现在的浮躁。

刚在他的再三劝阻下，路廷终于走了，不过临走前看着他的眼神，让卫屿现在有些不好受。

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住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当时一下子心情就燥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有把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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