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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经任何人的判断,伴随这样的伤口,伤患本人的心理状态也多半不容乐观。
Omega虚弱的笑和明显不热情的神情首先会让人觉得难办,其次有不能顺利接触的猜想。
阮心不是一般的常人,像冷酷的审讯案件当事人的警员,甚至还要再公事公办一点。
他拿了凳子坐到病床旁边,先看了一下Omega的皮外伤,确认没有情况,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虞声”,得到肯定的回答,才说:“可以把病历单和检查光片拿给我看一下吗?”
虞声眼神定在阮心脸上,眼睑下垂,要从旁边的柜子拿。
阮心抬手阻止了他,问清是哪个柜子,便伸手从里面拿了一沓检查结果,“谢谢。”
他简略地说完,从椅子上起来,秦越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张驰作为梁扬的侄子,与梁扬相差十五岁不到,比秦越小九岁,刚从大学步入社会,不懂法条,在法律界当新人,属于法盲一枚。
说是让秦越教他也未必能教些什么,秦越在白天让秘书去拿了纸质合同和材料,给他带话:先背完婚姻法法条。
而秦越本人作为张驰律师的临时代理人去见虞声。
虞声的丈夫经济状况不错,出于婚内责任义务,虞声被安排住在单人病房,因此不妨碍涉及隐私的交流。
秦越和阮心一样,采取机械的问话形式,又仔细了解了一遍对方的情况。
虞声家境并不太好,排除万难与他明显属于上层人士的丈夫周敬相恋七年,结婚四年。婚后第二年,育有一子,虞声为照顾家庭和孩子,不再工作,也就是从那以后,受到周敬的肢体暴力共计十一次,但均以虞声的妥协为结果。
而每次发生这样的情况,都是在周敬饮酒后,等清醒过来,对方又表露出强烈的悔意,致使虞声心软。只有这次意外被切除腺体,他才终于相信家暴并非单纯原谅即可终止。
虞声的状态并不好,几句话后便有些心不在焉,秦越再次询问其主张的财产分割比例为25%,并尽力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便合上了记录本。
阮心早先就看完了手术和近几天的检查情况,一直听他们说着,见秦越起身,便跟着往外走。
秦越转身关上了门,阮心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考虑了一会儿问秦越:“25%是不是…不太好?”
当然不太好,明显属于弱势的一方在受到巨大损失后,以很低的标准来主张自己的正当权利,这本身是不合常理的。
秦越点头,“太少了。”
“不过也可能是为了争取抚养权而自动放弃了另外一部分。”他又接道。
这种案子在法律界不少见。弱者一直处于下位,在寻找律师时不见得可以得到应有的法律公平,因为退让,又在法庭上处于弱势——一条连贯的多米诺骨牌,不仅在法律界有,而且适用于任何一件事。
阮心不是专业的律师,也知道财产平分的规则。
虞声没有工作不能成为他占财产分割劣势的原因,而在陪伴子女上,他明显比丈夫更占优势。
“可以再争取一点。”秦越总结,又问阮心:“他的检查情况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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