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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余长信又一剑此来，江燕忍着肩膀的剧痛，努力调息，在心境问那人参精：“你想出办法没有？”

只是没等他听清楚人参精的话，余长信忽然比之前更疯狂的扑过来，甚至直接张嘴咬他。

二人在这一瞬间，贴得及其近，近到外人根本看不清他们二人之间的动作。

江燕忽然瞪大眼。

下一秒，他忽然一改原本闪避的攻势，猛地一脚踹飞了余长信。顶着于春了猛然阴沉的目光，不管一旁目瞪口呆的金子云，抬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脸上也带着和于春了先前异曲同工的温柔笑容。

“我觉得我应该学你，玩物，死了就死了。”

余长信觉得，他就像跌进了水泥一样，浑身被死死压制着，无法动弹，五感统统离他而去。听不见，看不到，摸不着。不过视力是渐渐模糊的，一开始，他还能看见宋柯云的一举一动。

因此他是眼睁睁看着宋柯云当着他的面服药，然后变成他的。

看着她顶着他的脸，一步步走向一个已经布好的传送阵，消失了。

我靠！这女人还敢说她不是在害我？她害人的标准未免有点太低了吧！她到底想干嘛？变成了我的样子……草，她该不会要去找江燕吧？她，她难道想从此狸猫换太子，代替自己生活？

余长信觉得这完全有可能，那女人的脑回路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一想到她顶着自己的脸去江燕面前撒娇卖蠢，他简直恶寒得想发抖。

可是，饶是他怎么努力挣扎，他都没法动弹。他就这么僵着，甚至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老子他妈不会就这么折在这儿了吧？我草我草！余长信满心都是无尽的悔恨。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对自己的弱小有模糊的概念，那么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能苟活到现在，真心是运气好，加女主真善美愿意罩着他。

如果……如果他这把真能活着出去，别说不摸鱼了，他要做个修炼狂魔。

不过看上去，是不可能了……那，希望江燕能趁早发现那个余长信是冒牌货，别被坑了，希望他没有自己陪着，也能茁壮成长，直到成为原书中那个站在顶峰的人。

当初看书的时候，他还对江燕无感，小说主人公不都是那种么，心性坚韧，勇敢，锐不可当。可实际相处下来后，他分明感觉到了，这个有血有肉的“女主”，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就因为他认为自己救过他，便初心不改。

初心不改，有多难，他这个在前世快被社会洪流淹没的人，深有体会。

燕燕，你要好好的。我是个自私的人。早知道就说清楚了，这样我死了，你也不会太愧疚……

就在余长信意志愈发消沉之际，他的耳边忽然传来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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