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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楼云谌恶心。

屋里安静了一瞬，然后就响起了走路声，宋闻语后知后觉的想走，但门已经先她一步打开了。

楼云谌没穿衣服，围着一条浴巾，身上有几条抓痕，其余的，宋闻语通通没看见，她低着头，脸上生不出什么表情，整个人都像一个呆板的木偶。

楼云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盒子，有些不耐烦，桃花眼显得也没那么温情，冷冰冰的。

是张梦云没伺候好吗？

也是，楼云谌臭毛病那么多，张梦云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应付的来，也就只有她这种不知廉耻的、为了爱情脸面都不要的蠢货才会觉得甘之如饴吧。

宋闻语自嘲的笑笑，想走，衣领却被一把抓住，"宋闻语，去教教她。"

教……

宋闻语一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回头:"你说什么？"

"去教教她。"楼云谌烦躁的揉揉头发，"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就按你平时那套教。"

心脏早已千疮百孔，但楼云谌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是能精准打击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教？平时那一套？

楼云谌这是把她当老鸨子用了？还是说觉得她的满腔爱意都是装的，是靠"教"就能学会的？！

宋闻语觉得可笑，但她笑不出来。

楼云谌已经点燃了一只烟，焦躁的猛吸了两口，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宋闻语没再胆大妄为的忤逆他，顺从的进了房间。

张梦云缩在被子里，小脸红通通的，害羞的紧，见宋闻语过来，她厌恶的皱起眉头，冷哼道:"你来干什么？谌哥哥呢？"

宋闻语开门见山，"他让我教你…"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张梦云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巴掌和风而来，宋闻语闪躲不及，硬生生的被打歪了脸。

"宋闻语！你要不要脸！你知道我在和谌哥哥做什么吗？贱人！不知羞耻！"

贱人！

她是贱，可她已经后悔了啊！楼云谌的钱她一分没要，现在凭什么还要任人打骂，被人侮辱？！

血液沸腾奔涌，宋闻语想都没想就还了一个巴掌，"你他妈以为我愿意来？这种肮脏的场面谁看了谁瞎，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你…你敢打我！"张梦云立刻就瘪了嘴，放声大哭，"谌哥哥！救命啊！宋闻语打我！她打我！"

"是你先骂我的。"宋闻语不卑不亢，即使她心里清楚，楼云谌不会放过她的。

无所谓。

她都无所谓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楼云谌闻声而来，紧皱的眉头还没舒展，手里夹着烟，薄唇抿着，看上去心情很差。

"怎么了。"他问。

"谌哥哥！她打我！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她来干什么，她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说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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