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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喝。"

熟悉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宋闻语喝完了水，因为咳嗽的太剧烈。胸膛都泛着疼，她努力睁开眼睛，隐约间好像看见了楼云谌。

楼云谌。白色的天花板，双腿麻木，没有感觉。

她果然还是，被打断腿，变成残废了吗？

宋闻语心头一酸，眼皮下逐渐湿润起来。

"又哭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吧。"

楼云谌无奈的放下水杯，脸上是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儿，他伸手，想摸摸宋闻语的额头，可是察觉到她的抗拒，只能又讪讪收回。

"只不过是说你两句，你跑什么？"

"我没跑，我回云河了！"宋闻语情绪很激动，主要是她都残废了，再心平气和的跟楼云谌说话有什么意思呢？

她怒吼道:"你那是说两句吗？我说了不想去你非要我去！我说不想做你还用强的！楼云谌！你个畜生！"

越说越难受。偏偏楼云谌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怜悯的、嘲讽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跳梁小丑。

他有什么资格！

宋闻语一把抄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你混蛋！"

这一枕头没能打到他，楼云谌又不是个好脾气的，能守着等她醒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还会一言不发的任打任骂。

他抓住枕头，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疲惫，"别闹了，好好待着，再坏我的好事，有你好看的！"

"你能有什么好事！"

宋闻语不吃他这一套，她腿都没了还怕他干什么？大不了一起从窗户里蹦下去一了百了！

"楼云谌，你现在满意了吧！我像只狗一样任你摆布！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你缺狗吗！"

宋闻语泪流满面，眼泪流进脖子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伸手去打楼云谌，距离太远，打不到，于是又抬起脚去踹。这下倒是踹到了，但……

等等！

踹到了？

宋闻语僵硬的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两条完好无损、修长有力的腿……

她的腿没事？！那刚才没有感觉是怎么回事？

眼看她怀疑的看过来，楼云谌打也不敢打，骂也不能骂，憋憋屈屈的抻了抻被踢皱的裤子，解释道:"你跑的太快，腿抽筋了，躺在病床上血液不流通，暂时麻了而已。"

他重重的叹一口气，眼神很无奈，"你让我省点心行不行？别他妈软硬不吃非要找罪受，我现在没空理你，你要是再瞎胡闹，坏了我的好事，你这俩腿就真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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