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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驱使少年睁开眼睛却并非同这个冰冷世界的痛恨,而仅仅只是一种源于胃部的尖锐疼痛,仿佛个锥子似的不断地在他的身体上猛烈地扎着,留下一道道黑洞洞的伤痕,随后那些伤痕便迅速被血红的鲜血所驱使。
苍白漫上消瘦的脸孔,少年身体蜷缩着,因为一种莫名的阴冷的感受。
床上的被子还是夏天盖的那一床,单薄到令他无法入睡,纵使窗户房门都紧闭着,怪异的阴冷的感受仍旧是源源不断地入侵着这一具身躯。
就仿佛他忽然就丧失了温暖似的,当这半个死者睁开他的双眼凝望着这个并不属于他的世界。
肩胛骨消瘦到仿佛要刺破后背的衣物,隐隐约约地,直至不知何时一种昏昏沉沉的睡意包围了他,缓解了那些苦痛,他才察觉自己的眼前不知何时一闪而过了一张脸孔。
少女哭泣的表情,忽然同他曾见过的任何一种失落、失望或是爱慕的表情交缠在了一起,最后成为一张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的嘴脸下垂的阴暗脸孔。
他仿佛习惯了。
习惯了拒绝所有朝他望来的渴望的眼神,从前,当他尚且是一个哑巴的时候,他对这一切便已经习惯了,甚至是麻木了。
独行的这十几年之中,那种不切实际的欲望,少年很少会产生过。甚至是当晚读以前,当少女一副脸红羞怯的模样站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冰冷而温柔的眼眶里也从未闪而过那种虚妄的欲望。
眼前明明是一片漆黑的,某一瞬,一种尖锐而刺目的银白的色彩却忽然侵占了少年的眼睛,甚至是那个飘渺着冰冷云雾的苍白梦境。
当他睁开双目,睁开睫毛稀疏的双目的那一瞬,他察觉自己的双目被窗户外面的阴郁天空猛烈地刺了一下。
因睡梦而远离他的寒冷在他翻开被子的一瞬之间复苏,程澄站起来了,双腿却莫名地打颤着。
是四点半,他惊醒了。
走下了楼,胡春兰竟也没有发现他脸上这些伤痕。
少年吃完了早餐,像往常似的走向学校。大约是睡得太少的缘故,他觉得很疲惫,浑身仿佛都丧失了力气似的,连舔一舔干裂的唇部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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