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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刘醒的面前，瘦弱的少年用力地抱着自己的两个消瘦膝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林飞望向他，望向他苍白的脸色，望向他脸颊上的伤痕，望向他紧紧咬住的已经血迹斑斑的唇，甚至望向他无意识紧闭着的单薄的双眼。

表情脆弱，仿佛少年已经陷入一种无意识的梦魇之中。噩梦缠绕着他，仿佛怪物似的。

“喂，他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是不是得精神病了！”

“说不定呢，我刚才转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地上了，一直在发着抖。”

林飞脊背僵硬地站着，望着墙角抱着膝盖的少年，望着他做出这种极度丧失安全感的动作，望着少年眼眶里流下的几道扭曲的泪痕，他的耳里传来无数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心头忽然毫无预兆地生出一股暴躁。

背后围了一圈人，像是看戏一样看着角落里的少年，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要不我们报警的。”

毫无预料地，林飞忽然转身，棕黑的眼底是一种极力克制的黑色的怒火，仿佛下一瞬眼底便要被怒火所撕裂了似的。

“吵死了！围在这里干什么？全他妈的滚。”他道，嗓音莫名有些哑，仿佛喉咙正在被一种怒火所焚烧。

他身后的一圈男生女生立即散开了，无论如何都不敢流露出眼底潜藏的愤怒与怨恨，只在走远了之后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林飞是是不是有毛病啊？对着我们女生都这么凶！看一眼而已，他自己也不是在看吗！”

“啧，谁知道啊，人家觉得自己是班级里最吊的吧。”有个声音附和道。

人群才如同潮水似的散开了，连空气也好像一下子没有那么拥挤了，林飞才转头，望向墙角的少年，只察觉少年仍旧是抱着膝盖不断地发抖着，眼皮缝隙里漏出一点漆黑来。

半跪在地上的刘醒不断地开口，眉头紧皱，试图和脸色惨白的少年对话。

林飞望着眼前的少年，才在刘醒一旁蹲下。

“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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