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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他的难受的声音，便也觉得自己好像也难受得连饭也吃不下了似的。

她伸手探了探少年的手，却察觉他的身体却很冰冷，只是这个时候像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似的，任由她握着，身子却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边上的宋裴倒是没有露出多么夸张的神情，只是内心里面，莫名便烦躁起来了，直抓自己的头发，像是别人生病了，自己却也被传染了那种忧愁与烦躁了似的。

李季来了第二躺的时候是推着三瓶药水来的，帮着程澄输了液，又坐到他床铺边上轻轻帮着少年擦汗，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又担忧，叹息声一声一声地从喉咙里面冒出来！

她走的时候，又嘱咐宋裴帮他看着一下挂瓶，等到药水快没有了的时候便叫她过来。宋裴像是前几次似的点头，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麻烦似的，反倒是一次比一次要更加乐意了。

李季走了没几分钟，他才偏头望向边上的少年发呆，帘子被拉开了，只见到床上的少年像是睡着了似的安静地躺着，一只输液的手露出外露了被子之外，手臂纤细而又苍白，仿佛女孩的手臂似的，他的手上绑着胶带和透明的输液管，能够见到无色的药水，顺着管子一滴一滴地在里面滑动，看了莫名叫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那药水进入少年的身体的时候，宋裴自己也能够感受到一种冰冷异常的感觉似的。

他的视线停留在少年惨白的脸孔之上，最后，忽然无意识地便叹了一口气，眼神望着视线之中那张脸孔，视线却好像早已穿透了少年人单薄无力的躯体，停留在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思想才能够到达的地方。

第一瓶药水输液输完的时候，李季才进来了，帮着换一一瓶药水。她在医院里面一整天都好像很忙似的，来的时候时常是满头大汗的，只是脸孔之上有时也会出现一些疲倦神情的，眼里却有一种从未消散过的热情似的。

宋裴望着这个年轻的护士，不是会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对待边上的程澄仿佛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弟弟似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宋裴忽然会察觉这个年轻女人的眼里似乎还潜藏着什么东西，潜藏着一种一时半会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

好像是一种火焰，在她的眼眶之中轻而易举地燃烧起来，但有时当李季察觉了自己的视线，却又极其隐晦地将所有的东西都潜藏起来，不让别人察觉到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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