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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裴就那样望着李季像是喂崽子似的喂粥给床上的少年，不自觉便将视线偏转到少年的身上了，只觉得少年连咀嚼的时候动作也同别人不一样，甚至显得有一些文静，果真像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似的。

只是，某一瞬，当少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忽然才像是产生一些抬头的兴趣了似的，他无声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笑着望着他的年轻的姐姐。

少年的两只漆黑眼睛仍旧是像最开始时那样，通透到像是人们所梦寐以求的那些美丽的宝石，黑沉的，专注的，当他凝望着某一个人，时间好像是忽然停滞了似的，一切都好像因为少年的注视而封存了似的，微风、日照、雨淋。

侧脸如同纯白的冰雪，线条却完美到仿佛是居住在云层之上的那些赤裸身体的美丽天使，只是，他的眼里却又分明透露着一股冰冷，仿佛被飘渺的云雾所涣散着的黑色天际，一股永远无法被驱散的冰冷。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54

窗户外面的天是阴测测的，病房里却明亮到像是一个不同的世界，李季手里还握着滚烫的粥，望着面前的孩子这一副近乎专注的表情，忽然像是哑巴了似的。

她下意识地目光闪躲了，眼睛里面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一样，眼神光却一闪一闪的，仿佛难以抑制某种东西。

许久，程澄望着她的动作才停止，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的发生似的低了头。

他轻轻的咳，声音极低，仿佛连咳嗽声音里面都透露着一股刻意的冷淡似的，咳得久了，嗓子哑了，声音也不再像个少年似的稚嫩，听起来便更加不像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了。

李季喂完了饭，才抽了一张纸巾帮着他擦自己的脸，动作温柔。

程澄仍旧是那一副安静样子，眼里有一些很微弱的反应，几乎像是什么也没有。

边上的宋裴望着他们两个许久，才好像忽然感到一种怪异氛围似的偏转了自己的视线，眉头紧皱，连脑门前的刘海遮掩住了眼睛。也好像毫不在意了似的，像是忽然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李季最后才走了，又帮着的程澄把帘子拉上了，于是帘子后的少年便又好像和这个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隔离了似的，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之上，只是有时会掩盖着口鼻低声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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