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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的时候，曹涛已经刻意地叫程澄出去了，告诉他一些有关于住寝室的事情。告诉程澄他被学校分往了男生寝室的112，和自己班上的几个同学住在一起，被褥已经在上午的时候被铺好了，晚上放学之后回寝室就可以了，如果不认识路班级里面的男生放学后回带领他一起去。

曹涛是刻意避嫌着的，对于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刻意针对。王洋已经身败名裂，余生都要在牢房之中度过，便因为眼前这个孩子。

他低头俯视着眼前的学生，眼眶之中不经意会流露出来一种嫌恶，却很好地将其隐藏起来，就好像所有人似的。而少年只是全程低着头，过于苍白的脸孔之上维持着一种安静而死寂的表情，眼眶之中徒有一种冰冷。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59

夜风寂静，有冷风穿过云雾，顺着窗户细小的缝隙进入，深蓝的天际仿佛一张神奇画布，忽然成了窗外一片被嘈杂隔绝的背景。

初一六班之内，少年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体像是僵硬了似的挺直着，漆黑的双目注视着眼前的书籍，侧脸之上没有任何一种表情，眼眶之中徒有一片阴云般的冰冷。

教室里，不断有好奇的视线投向程澄的脸孔。

女生们往往显得姿态更加夸张，窃窃私语的样子仿佛讨论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而男生脸上多是一种刻意压制的怪异的表情，为那桩轰动校园的新闻，也为眼前这个新闻里的可悲主角。

对于这些半大少年来说，同班的男同学被同校老师猥亵性侵，实在是一桩猎奇的事情，必定会引起热烈的讨论。只是迫于老师的那些要求，并没有在少年面前讲一切表情流露出来，只能够在背后嚼舌根。

所有的声音都进入了程澄的耳朵之中，所有背地里辱骂他的或是怜悯他的的声音，可少年苍白的脸孔之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似的，只是某一瞬，他忽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受控了似的轻轻颤抖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冷了，冷到像是连笔也无法握住了。

少年微微蜷缩着身体，手臂放在冰冷的桌面之上，一股刺痛骨骼的寒冷忽然渗透了皮肤，麻痹了他的整个躯体。

他轻轻发抖着，无意识地越来越靠近窗户边的一小块阴影，像是要把身体藏进这一片阴暗里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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