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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在伞面之下的消瘦手臂，仍旧能够感受到被暴雨击打的冰冷的感觉，那是同身体全然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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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很久以后，雷声才好像消失了，巷子里面，两个少年坐在潮湿的地上，浑身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边上还有一把没有收的巨大无比的乌黑的伞。

雷声雨声消失的时候，静谧的巷子里剩下的唯一的声音成为了屋檐下雨滴的声音和少年微弱的咳嗽声音。

刘醒同边上的程澄并排坐着，像是感觉不到冷了似的倚靠着墙壁，嘴唇都好像已经泛白了。

直至程澄缓缓地支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他仍旧是一言不发，漆黑的眼底仿佛有残余的恐惧似的。

少年站起来后，刘醒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并排站着，只是刘醒比起程澄几乎要高上整整一个头，前者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吹倒了似的。

程澄站着，像是有些抑制不住了似的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刘醒亦是如此，身上的一切衣物都已经湿干净了。

他忽然察觉程澄大概是想要说一些的，少年眼里的恐惧仿佛消失不见，暴雨中的那种脆弱也仿佛消失不见，可最终少年还是走了。

少年的背影快要消失的时候，刘醒忽然就开口说话了，嗓音颤抖而卑微，“我能当你的朋友吗？”

“程澄。”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69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音，扑通扑通，少年伫立在巷子一角的阴影之下，浑身的衣服都在滴着水。

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鬓角滚落，途径下颚的消瘦线条，最后无声坠落到阴冷的地面之上。

少仍旧是以方才那个姿态伫立在原地的，背对着身后的巷子，亦背对着身后那双充满希冀的棕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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