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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边上到处是行人，多是一些穿着校服的学生，也有神色匆匆的穿着各式各样制度的人，繁荣的街道之上。

他伫立在原地，试图找寻陈淑琪的背影，却察觉少女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钻入马路之上任何一个灰色的影子之中了。

恐惧仍旧如影随形，当程澄感受到任意一个投向他身上的眼神的时候。

一瞬间，眼前仿佛天旋地转，仿佛很快便能够陷入长久的黑暗之中，他抬起头，一时却被眼前的光线刺到，头颅里一股剧痛忽然传遍整个身体，几乎像是无法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立了似的缓缓地抱着自己剧烈疼痛的头无声地蹲下在马路边上。

顿时，来去匆匆的行人便注意到地上这个表情苍白蹲在路边的少年了，纷纷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眼里冒出一点又一点形状不大规则的善意来。

“喂，小朋友，你怎么了。”

“你没有事情吧。”

各种各样的声音，各种各样的颜色一下子便疯狂地挤进他的头颅之中，少年用力地按着头部，精神几乎有些恍惚，某一瞬他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影，仿佛是在做梦似的，所有的声音都开始重叠颤抖，甚至被莫名拉长，所有人的语调都好像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了似的。

某一瞬，他察觉自己仿佛忽然站起来了，迎面而来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头顶的天空忽然出现一道巨响，仿佛雷声似的，下一瞬，他察觉身体仿佛忽然被车子给碾碎了似的，只是他却并不能够感到疼痛，仿佛就像身处于一个怪异无比的梦境之中似的。

直至许久，他才察觉他好像忽然听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那声音颤抖，甚至仿佛有一些惶恐，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那个分不清究竟是陈澄还是程澄的名字，就好像有一次他坐在冰冷的瓷砖之上，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呼唤似的。

在仿佛快要撕裂的眼前，少年才尝试性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漆黑的双眼仿佛梦魇之中的阴暗，他并没有流泪，只是整张脸上的冷漠表情都不自觉地消退，徒留一种脆弱，一种仿佛只是一阵微风便能够击溃的无比的脆弱。

急促的喘息声音，很久，程澄才察觉眼前的那张脸孔并不是幻想之中，冰冷的空气涌入他的口鼻之中，伴随着混乱之中他人的眼神带给他的无比的惊恐。

许久，蹲在地上的少年好像才彻底地冷静下来了，陷入混乱之中的双目彻彻底底地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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