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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澄没有任何一种进食的欲望，即便他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饥饿感与浑身虚弱的感觉就那样不断地折磨着他。

他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许久也没有动，某一瞬，几乎像是产生幻觉似的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耳鸣。

少年感到痛，才缓缓地趴在桌子上，将头轻轻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漆黑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却好像连闭眼也不能够安宁似的，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睛。

阴暗之中，程澄听见有人在哭，不断地发出哭泣的声音，那声音很绝望，绝望之中又饱含着一些希望。直至许久，他才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因为泪水而刺痛的脸颊，手指仿佛僵硬住了似的。

紧闭着双眼，很久很久，直至耳边再度被喧闹的声音所沾满。

人在脆弱或是悲伤的时候，常常会想要睡觉，或是以各种各样可能的方式逃避现实，抽烟，喝酒，吸毒，睡觉，狂欢，只是对于程澄而言，此时此刻，他唯一一样能够用来逃避现实的方法也好像没有用处了，即便是紧紧地闭上双眼，阴暗里的那些幻想也能够穿梭眼皮之前的混沌，进入到他的大脑之中。

晚上晚自修上课的时候，程澄的临时同桌无意之间才察觉边上的人的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比起下午几乎不带任何一丝血色了，连脊背都好像塌下去一些，不再如同白天时挺直。

可即便如此，少年脸上的表情仍旧是维持着一种下意识的面无表情的，几乎显得有些许冷漠，他用苍白的侧脸对着一切朝他投来的目光，几乎像是有一些无动于衷。

少年只是安静地看书，消瘦而俊美的侧脸几乎使人莫名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是现在的他给人一种阴郁甚至冷漠的感觉，同从前那个刚进一班的程澄仿佛彻底不同了。

程澄的临时同桌叫做董青，刚开学的那一会她也注意过这个外边过于矮小的少年，只感觉那是一个格外懦弱的人，只是现在少年却好像产生了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

很快，董青便察觉到她的那种感受并非是什么错觉。

一班的教学进度果然和普通班不大一样，开学的第一天晚上便通知第二天会进行考试，甚至要求学生提前预习书本之上的内容，他们的教学进度会比别的班级要快上许多。

第二天上午，一班就在本班范围内进行了了一场语数英科摸底考试，下午成绩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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