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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常常也懒得跟别人多话，可也没有到程澄这样几乎有些病态的地步，他难以想象，他和程澄做了快一个月的同桌，边上这个家伙居然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话，甚至连说话的欲望也没有表现出来过，表情也总是冷冰冰的，要不是会眨眼，就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怪胎。他笑着想。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72

说实话，霍谌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相处了近一个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同桌到底叫什么名字，直至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颁发进步奖的时候。

那时候的太阳太过于刺眼，霍谌站在底下，用手掌遮着眼前的眼光看向领奖台，在终于见到少年的一张几乎有些惨白的正脸，还有一双漆黑、几乎给人一些阴郁感觉的眼睛。

边上的女生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东西，像是无数只嗡嗡叫的蚊子似的，他才偏头，丧失了注视刺目异常的领奖台的兴趣，转而望向头顶这片异常晴朗的浅蓝色天际。

中午下了课，他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等到教室外面有人找他一块去食堂吃饭了，才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出教室。

教室里空荡荡的，他走出去时没注意，中途回来拿东西，才发现趴在桌子上的少年仍旧是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安静地趴在桌面上。

大概是错觉，霍谌才见到少年的后背仿佛正在轻轻地颤抖，动作幅度却很小。

大概是由于程澄留给他的印象过于奇特，长久不愿意同他人沟通交流，一骑绝尘地保持在年级前三的优异成绩，甚至是方才见到的那只染了血的笔，以至于他见到程澄的这一副模样，几乎莫名感到有一些怪异，一种同班级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的感受。

霍谌吃完了午饭回到教室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休的前一刻，他走进教室里面的时候，几乎一班的大部分学生都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写作业，整个教室寂静无声，像是此刻并不是中午，而是某一节应当保持安静纪律的自修课。

他一走近教室，便有女生发现了和他搭话，霍谌午饭吃得太饱了，有一出没一出的搭话。

少年的个子在众多初中生之间显得很高挑，他的肤色很白，是一种养尊处优的冷白皮，一双狐狸眼，却并不显得多么风流多情，他眼尾上挑，灰黑的眼珠被一层眼白包围着，只是面无表情，便会使人产生一种眼神锐利且不太好接近的感觉。

他鼻梁高挑，也不太常常笑，眼底青黑，像是睡眠不太好导致精神状态也不佳。

“霍谌，你去哪儿浪了，怎么才回教室。”有个女生笑盈盈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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