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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上讲台，就语气严肃地道，“班级里面出现了很不良的偷盗风气，霍谌同学的手表被人给偷了，已经确认是本班同学做的事情。现在全体同学都起立，以一对同桌为单位，互相搜身，并且检查桌子里面有没有一块银色手表。如果谁搜到了当做没有看见，就当做包庇处理，一起赔偿霍谌。”

“班干部都先出来，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互相检查。”

几个班干部闻声才面面相对，先是被彼此的同桌检查了一遍桌子和书包，最后互相搜身，教室里面寂静无声，检查完毕后李淑芬才道：现在十个班干部分成三个小组，各检查一整组同学。刘芸，你直接去霍谌旁边看着。”

一班同学顿时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随后齐齐开始骚动了起来，一分钟以后，便已经有同学开始陆续彼此检查起来了。

李淑芬的意思好像很明显了，可程澄听见了，甚至没有感到羞耻，只是伫立在位置上，微微低着头。少年的肤色惨白异常，侧脸上不知为何冒了些冷汗。

等到大部分同学都开始互相检查了，霍谌在微微转身偏头注视着程澄的侧脸，也没有率先翻他的东西，只是道：“我检查你的书桌了。不会乱翻。”

叫刘芸的班干部已经走过来了，死死盯着程澄，程澄察觉到她的视线，越发低了头，并不喜欢隐私被侵犯的感觉，只是现在全班同学都在互相检查，况且被偷东西的人还坐在他的旁边，也不会有谁搞什么特殊情况。

他没有说话，甚至仿佛连抬头同边上的霍谌对视的勇气也没有，只是又朝着墙壁靠了靠，霍谌才走过来，他只是无意之间挤到了程澄的身体，少年便当即好像有些无法受控似的用尖锐的指甲掐自己的手掌心，低着头，连睫毛也轻轻颤抖起来，仿佛妄图压抑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惊悚。

霍谌察觉到了程澄的颤抖，也没有说话，大概以为他在因为被检查而害怕，只是打开了少年的书桌。

程澄的书桌里面很整洁，几本教科书整整齐齐的堆在书桌的一边，除去一包透明包装的纸巾便什么都没有了，干净到一目了然。

霍谌才关上了书桌，将视线停留在边上挂着的天蓝色的单肩包上，只是一摸，便能够知道书包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才停止了动作。

边上的刘芸见到了，才提醒到：“老师说身上搜。”

霍谌才面向了程澄，他个子比起程澄高了起码一个头，从这个角度望去，只察觉少年的面色仿佛比刚才更惨白了，鸦黑的睫毛不知为什么正在不安地轻轻颤抖着，嘴唇却呈现一种异常惨白的颜色，他的嘴唇上竟然还能见到一些细碎的伤痕，夹杂着鲜红的血色。

他在害怕，紧紧咬着牙齿。

东西，藏在他的身上吗，所以他这么害怕吗？霍谌望着他，眼神里有些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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