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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乖，哥哥有话对他说，你把手机给他吧，下次哥哥回家了给你零花钱。”陈鹤山道，只是一听见自己妹妹的话，就下意识地联想起了上一次他回家的时候少年的种种举动。

少年留给他太深刻的印象了，安静而自闭，甚至仅仅只是那双稚嫩而漆黑的眼睛。李嘉艳的性格他知道，对于少年的性格他却不太了解，只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应该要和自己的这个弟弟对话一次的。

陈淑琪嘟嘴，才又靠近眼前的少年一些了，她的衣服松垮，精致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之中，径直将手机放到啊程澄手里之后才装作不经意地轻轻地碰了碰程澄的肩膀。

亲密的举动令程澄感到强烈的不适，他的身体微微颤栗一下，克制住那一股恐惧之后，视线才停留在眼前这个黑色的手机之上。

他才想起上一次陈鹤山离开家之前对他说的话。

少年的房间里面始终是光明的，不论白天还是夜里，因为他总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之上看书。不看书的时候，他的房间里便始终是阴暗的，阴暗到隔绝一切外界的视线，被紧紧拉上的帘子，被紧紧关上的房门。阴暗的房间里面往往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同他的主人一样阴郁似的。

陈鹤山敲门的时候，程澄正背对着房门坐在地板上，视线望向紧紧拉上的窗帘。外面的阳光很刺眼，窗帘仿佛没有被拉得太紧，能够见到两边窗帘的中间有一条刺眼的冒着白光的线。

程澄就那样盯着这条阴暗之中的白线，眼眶里面却麻木到仿佛丧失了一切的情绪。他就那样表情僵硬地坐在房间的一角，仿佛一个融入于孤寂房间的孤独玩偶，任阴暗与抑郁所摆布。

陈鹤山敲了两声门也没见到里面的人开门，才隔着门语气轻柔地道，“小澄，哥哥走了，以后你要是想找我了可以打我的电话。叔叔婶婶那里还有你堂姐那里都有我的联系方式。”

“哥哥觉得你有点太孤僻了，如果无聊了你可以找你堂姐一起玩，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那就把这里当作是你的家，我妈有时候说话做人都分不清轻重，你不要和她计较，有什么委屈了，一定来找哥哥，哥哥会为你做主的。”

陈鹤山在外面说了一些话，才叹了一口气，道：“你把这里当作是你自己的家，不要觉得不自在。我们都很喜欢你的。”他那样说道。

陈鹤山走的时候，还给程澄留下来五千块钱，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实际上也是有一些不喜欢程澄的，所以刻意给他留下了一些钱。

只是陈鹤山没有想到，房间里的少年就那样抱着自己发冷的膝盖，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拒绝了陈鹤山给自己的钱，也拒绝了他的所有善意，就好像一块顽固而寒冷的冰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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