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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山的女朋友叫做方粒，据说两个人交往已经快要两个多月了，陈鹤山这次回来特意把女朋友带回来给家里人看看。

他年纪也不算大，又年轻有为，但家里人还是渴望能够早日抱上一个孙子。

方粒跟家里人打招呼的时候，陈鹤山才察觉自己的那个堂弟没有出来迎接自己，他问了陈淑琪，少女撅着嘴说少年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看书。

陈鹤山身上还穿着一件很厚的棕色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神情里面有些疲惫，却仍旧像往日似的，看起来很斯文，甚至是风度翩翩的样子。

他手上还提着一袋子零食，是特意给家里面的两个小孩子带的，其中一袋已经分给了陈淑琪，打算把另一袋子给程澄。

门被敲响的时候，少年正像往常似的靠着墙壁看书，房间里面通了暖气管，并没有多么冷，他身上就穿着一件绿色的衬衫，下身是一件棕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袜子，衣服是陈淑琪给他的，衬衫上面还有一堆各种颜色的女人图案。

他认出了陈鹤山的声音，才站起来开来房门。

一推开房门，外边的陈鹤山便察觉到程澄仿佛长高了一些，少年的五官仍旧是很秀气，肤色苍白，眉眼之间藏着一股阴郁与病气，像是精神状态很差的样子，漆黑的眼珠仿佛玻璃似的通透，陈鹤山看一次便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句眼前这个男孩生得实在是太好了，容貌甚至比那些凭借美色而获得声望的女明星都要美丽一些。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丽，并不仅仅只体现在容貌骨相或者消瘦的身躯之上，更是一种仿佛能够流产永世的气质。

方粒满脸笑容走过来的时候，甚至认为眼前的少年是一个美丽异常的少女似的，他身上穿的衣服颜色红红绿绿的，艳丽到有些惊艳到人的眼球。

陈鹤山才察觉他身上这件衣服是陈淑琪的，道，“你怎么穿你堂姐的衣服呢，小澄，男孩子应该穿男孩子自己的衣服啊，你看你这一身，快比你表姐身上的衣服都好看了。”

青年是笑着调侃着，语气里面没有任何一丝恶意，只是程澄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却仍旧是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的，纵使眼前这个温柔的堂哥是这个房间里面对他最好的人。

才见到陈鹤山把手里一袋包装得很精致的糖果放在门边上了，这是他特意买的巧克力，一盒就好好几千块钱，特意买来讨好家里的小孩的，因为陈淑琪喜欢吃糖。

程澄站在青年的面前，低头打量着地下的零食，脸孔之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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