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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在楼下一夜没有上楼，就那样呆在冰冷的雨丝之中，手里的猫的尸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最后硬的像是一块石头，他将猫的尸体扔进垃圾桶里面，扔进这个本来就属于它的地方，它的最终归宿。

然后转身，转身走向属于他自己的归宿，属于他自己的那个阴暗的垃圾桶。

脸上的血凝固在一团，被雨冲了很久终于散乱，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然后擦干净了脸上的那些血。

第二天，李嘉艳抽出时间带程澄去医院打了疫苗，少年表现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他维持着如同往日一般的安静，仿佛曾经那个用昙花一现的温柔眼神看向那只猫的少年忽然就死掉了。

检查伤口的医生看着少年身上的那些伤口表情是一种所有医生都维持着的冷静，只不过由于眼前的少年的长相实在不太平庸，语气便不知不觉更加热烈了一些。

只是少年仍旧维持着那一副安静的样子，维持着那种漆黑而平静的表情。

猫咪开始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最起初的时候他只是猫，后来猫咪变成了人，变成了一个用怨恨的眼神望着他的可怜的少年，身体赤裸，深蓝的瞳孔，眼里带着一种强烈无比的怨恨。梦境之中的少年同少年拥抱在一起，仿佛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

当少年从遥远的梦境之中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遗精了，因为梦境之中幻想出来的最亲密的朋友，他像是往日似的，维持着一种近乎死寂的表情。

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好，有一次月考的时候就呆呆地坐在考场里面，整场考试一个字都不动，后来成绩出来的时候，几乎全校的学生都沸腾了，因为年纪第一的这个无法捉摸的举动。

年级第一，0分。

程澄出现了幻想。

幻想那只黑猫忽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用往日似的那种仿佛人类似的怨恨的表情，他呆呆地坐着，望着前面的人的后脑勺，眼皮缓慢地眨动。幻想之中的少年，赤身裸体，身上都是雨，望着他，就那样伫立着。

他是结巴，大家快来欺负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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