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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望着他，眼神冷漠到仿佛是望向自己。

陈澄望着他，亦是那样一种冷漠的表情。

上课的时候，他一直那手里的尺子划程澄的手腕，苍白的手腕上流出一道又一道深红的血，血从手腕的地方滴落下来，把地板都弄得很肮脏，程澄任由陈澄的那一些举动，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似的。

夜里回来寝室，陈澄也一直跟在他的身旁，他躲在程澄的边上，躲避路上的那些行人的目光，尖锐的指甲像是刀子似的掐进少年的手臂内侧，他不断地发抖着，在程澄近乎麻木的注视之下。

整片校服都被染红了，整条袖子都湿嗒嗒的。

晚上回了寝室，他在浴室里面洗澡，陈澄便在边上看着，目光如炬，就好似毒蛇似的。程澄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于是不断地瑟瑟发抖，可陈澄的眼神忽然就偏执到好像他自己似的，不断盯着他，目光冰冷好像一条真正的毒蛇似的。

“你应该去死的。车祸的时候你早就应该死了的。”陈澄道，一遍又一遍，他的嗓音很清脆，里面甚至好带着一些少年的稚嫩。

程澄只是道，“好”，粗哑的嗓音一边又一遍地说着好，仿佛永远感觉不到疲惫似的。

夜里睡觉的时候，陈澄便睡在他的边上，用冷冰冰的手臂轻轻地搂着少年的腰部，尖锐的指甲却忽然抠进他的皮肉里面，程澄的腹部流了很多的血，他很痛，他也很冷，却好像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似的。

陈澄的身体很冰冷，紧贴着他的背部，就好象是冷冰冰的墙壁一样冷，他的手在程澄的身上抓出来很多的伤痕，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一遍一遍地抚摸程澄的身体，抚摸他的胸膛，抚摸他瑟瑟发抖的腿部。

程澄很冷，只是蜷缩着身体，身体不断地发着抖，好像已经不受控制了似的。

他一夜没有睡，甚至在冰冷的床铺之中产生了生理反应，他不知道自己口里发出了什么声音，只是闭着眼，仿佛世界已经陷入黑暗之中了。

脸颊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些异常冰冷的液体，顺着消瘦的脸颊流到锁骨之上，陈澄伸出深红的舌头，舔干净了那些泪水也鲜血，就好象一只狗似的，可下一瞬，他一边抚摸着程澄的身体，一边狠狠地将整个指甲插进他手臂的皮肉里面。

程澄很冷，很害怕，陈澄的那些举动，可他的身体却好像忽然被其他东西所掌控了似的，再也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似的。

阴暗里面，他听到一些笑声，后来又仿佛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哭声。

“程澄，你没有事情吧，怎么又哭了。”

直至忽然有一个人爬上了程澄床侧的栏杆，才小心翼翼地扯开了少年盖住头的被子，月光之下，顾聊的眼里有一些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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