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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一瞬，他察觉幽灵的身上飘逸出一些黑沉沉的雾气，缠绕在他苍白异常的身躯边上，等到那股武器消失的时候，他才察觉眼前的幽灵仿佛忽然产生一种改变，当他的视线望向幽灵的双眼，他的视线再也不会穿过他近乎透明的双目，而是真切地望进那双仿佛深渊的漆黑眼珠里面。

当幽灵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脸颊之上，怪物只感觉自己好像浑身都已经毛骨悚然了，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感觉。

下一瞬，当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像往常似的尝试触碰眼前的幽灵，忽然察觉自己的手指触碰奥一片冰冷异常的东西，冰冷到仿佛蛇类的皮肤似的，很柔软，仿佛一戳便能够渗出鲜血来似的，仿佛脆弱到只要怪物稍微用力一些，他的身躯便能够被扯碎似的。

怪物血红的双眼就那样注视着眼前已经化为实体的幽灵，可他忽然产生一种感觉，纵使他能够触碰到幽灵了，眼前的幽灵也并没有像一个正常的人类那样的感觉，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在触碰一具尸体，一具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人类情绪的尸体，甚至连不久前幽灵眼中的那种孤寂也忽然被一种麻木所剥夺。

就仿佛一个地狱里面的死者忽然复生了似的，周身携带着不详的气息。

他意识到这种怪异的感觉之后，本来是触碰着眼前的苍白的少年似的，忽然像是后知后觉地产生一些怪异感似的后退。

怪物头颅里面并没有拥有那些绝大部分人类都厌恶着的奇怪癖好，他仅仅只是感到孤独，却不能够与一具会唿吸会行走的尸体并肩而行，于是，他几乎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当他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幽灵的冰冷的脸颊，当他的视线忽然同幽灵的死寂双目对视，他忽然后退了几步，眼里产生一种能够被任何解读出来的惊恐与怪异感，那种能让人眉头紧皱起来的厌恶与反感，那是一个正常人望向一个死者时最常携带的表情，此刻他出现在了怪物的脸颊之上，仿佛并不值得令人奇怪似的。

仅仅只是被幽灵注视着，那种不安感便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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