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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道歉？”皇甫珏走上前来，盯着杜草的眼睛，虽然他只有十一岁，但是现在跟杜草站在一起，已经要比杜草还要高那么一点点了。

“你母妃是因为我，才会……”后面的话，杜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皇甫珏淡淡的笑了笑：“因为你？是你让母妃勾结慕家陷害季家的？还是你让母妃不知羞耻的跟皇甫迟混在一起的？或者是你帮着母妃害死了前皇后？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母妃自己做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杜草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竟然能够如此通透的处事？

在自己亲娘马上就要身败名裂的时候还能跟罪魁祸首这样平和的讲话？

“姐姐，其实，你还少说了一件事，不是吗？”皇甫珏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惨白。

杜草看着皇甫珏这样的笑容，瞳孔收缩，有些慌乱，小声地说道：“没有了，我知道的事情，我都说完了。”

“还有一件，一件能让母妃跟我一起去死的事情，可是你没有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是吗？”

皇甫珏微微一笑，直直的盯着杜草的眼睛。

没错，皇甫珏的身份是一个必杀技，只要是说出来，慕芷琪就必死无疑，甚至还能斩草除根。

可是，杜草不忍心，皇甫珏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她下不去手！

“珏儿，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我不许你说，我要你活着！你听明白了吗？”杜草急了，忽然上前，隔着栏杆，紧紧地抓住了皇甫珏的手：“姐姐要你活着，你知道了吗？”

“我若活着，季家永远不可能出头！”皇甫珏轻笑了一声：“姐姐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季家平反不是吗？我是慕芷琪的儿子，身上流着慕家的血，姐姐，你保不住我！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你都知道了？”杜草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珏：“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问我要前皇后的画像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我本来不能确定，可是这一次，姐姐你这么奋不顾身，我才相信，皇甫迟说的，其实都是真的，只可惜，皇甫迟实在是太傻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皇甫珏淡淡的笑了笑，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孩子，真的是太可怕了。

“姐姐，你不要顾及我，我本来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我的身上流着最肮脏的血液，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羞耻，活着，每一次呼吸，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姐姐，如果能保全你，我愿意去死！”

皇甫珏反手，紧紧地握住了杜草的手。

“不！我要你活着，皇甫珏我跟你说最后一次，我要你活着，你听见了吗？我要你活着，若是你不经过我同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的出身不是你的错，你不可以这样说，知道吗？”

杜草死死地捏着皇甫珏的手：“我不会有事的，皇上不会杀我，最多就是在这里多待几天，你是太子，你能保我不受欺负的，是不是？”

“姐姐。”

皇甫珏红了眼睛，看着杜草，喃喃的叫了一句：“姐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季家的什么人，但是，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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