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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忙顺着哭声跑过去,发觉是阿浮跪在丹阳娘娘面前抽泣。
“阿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为什么哭成这样了?”
思月蹲下身,掏出手帕替她擦眼泪,却见阿浮的眼睛早就肿了。
“你来了,那马长修随你一同来了没有?”阿浮直起身子,哑着嗓子这样问思月。
思月摇了摇头,忽然一瞬间明白出了什么事。
“兰香姑娘她……”
不过是短短几个字,她说话的声音便开始发抖。
她已经猜到了结局。
“今天早上我去给兰香姑娘送饭,敲门许久没有应答,推门进去时,便看见她已经断了气,身子都凉了,只怕已经去了多时。我不敢独自叫人送她离开,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马长修,我怕临终不让他们见一面,她会怨我。可是寺里现在只有我一个能走动的人,我也不能把兰香姑娘独自扔在这儿不管,就只能跪在这儿替她诵经,等着马长修过来。”
阿浮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心里难过,一面是为了可怜的兰香,一面是心疼孤独的自己。
她自幼没有爹娘,师父收留她,将她养大,却又因为生病离世数年。
打从那儿起,兰若寺的香火就断了,这么些年她便是一个人过。
前些日子兰香姑娘在这儿养病,好不容易算是多了这么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她日日照顾兰香姑娘,觉得自己这日子也有些盼头。
可现在兰香也走了,这世上变得苍茫一片,她便又是那个形影单只的人。
她断断续续哭了几个时辰,却也不知道能对谁讲她的恐惧与委屈,梁清鸿自己一身是伤,都不知道能活到哪日,更是不会理解她的心思。
现如今思月来的也正是时候,她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底气。
“阿浮,你别哭了,兰香姑娘病情严重,我们都知道她命不久矣,离开不过是早晚的事。一会儿我去找马长修过来。梁清鸿现在人还在禅房呢吗?”
“是,他一直趴在那儿哼哼唧唧的,我也没管过他。昨天晚上你的人来过了,给他熬了药,让他喝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阿浮现在自己心里都是乱的一团糟,自然没有顾念梁清鸿的心思。
“我的人?你说之前随我来的那几个黑衣人?”
“是,来了一个,但不是还我木盆的那个。不是你让他来的吗?”说到这儿,阿浮又道:“你先去将马长修找来吧,让兰香姑娘一直躺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若不是兰香姑娘心里在意他,我真是恨不得砍了他,看着深明大义,实则不负半点责任。”
“我去见梁清鸿一面,马上就走。”
思月起身赶到梁清鸿的屋子,将解药交给了梁清鸿,随后又嘱咐他道:“今天晚上要是再有黑衣人来帮你熬药,你记得让他把你送回家去,你将这药给你娘,她会没事的。都察院已经查明顾家罪证,定刑不过是这两日的事,庐阳城百姓的好日子也该盼来了。你若真想做个对朝堂有用的人,便好好读书,去科考,靠着真本事在朝为官,为家乡做些善举。别总想着助纣为虐,攀附权贵,此事断然不会长久。我还有事,便不跟你多说了。”
思月讲完这些话,起身要走,却听见梁清鸿的磕头声。
“多谢王妃娘娘大恩,有了这么多解药,我娘便不会咳血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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