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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高山流水
——【弹一曲,交一人】
轩辕青琉和云亭在蓟都已经住了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云亭真的跟高渐离学了很多东西。
因有高渐离指点,琴艺突飞猛进,高渐离时常会连连赞叹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云亭还让高渐离教他击筑,因为高渐离正是击筑高手。
在蓟都云亭和轩辕青琉还认识了蓟都集市上狗屠夫石艽(jiao)。
轩辕青琉,云亭,荆轲,高渐离四人常常到石艽的小店前畅饮,在旁人的眼中云亭是女孩子不喝酒,每每只能坐于旁抚琴。
往往荆轲,石艽,高渐离,轩辕青琉四人喝得似醉非醉以后,高渐离击筑同讨厌合奏曲子,荆轲就和着拍节在街市上唱歌,相互娱乐,不一会儿又相互哭泣,身旁像没有人的样子,陶醉其中。
而轩辕青琉永远都是坐在云亭的身边,看着他们弹琴击筑,听着他们唱歌,嘴角微微上勾。
——在这里,他们都在在这里,多想自己的小云亭一直都可以这样生活下去。
秋天来了,收到了从朝歌来的书信,这是第二封。
“看来爹娘很担心我们。”轩辕青琉拿着书信对云亭道。
云亭垂下眼眸,看着轩辕青琉白皙的手,言语轻快,道:“快打开看看,阿爹阿娘都写了些什么。”
“嗯。”轩辕青琉点头。
帛书上写着:吾儿,吾女,在燕国一切可还安好,若有何变故记得在朝歌这里是你们的家。
很简短的一封信,但是却包含了很多爱意与关心。
“爹爹,是不是怕我们不回家呀?”云亭盯着帛书道。
轩辕青琉轻笑:“我们很少出远门,爹娘很不放心罢了。”
那时十五岁的云亭啊,一心系在江湖,那个有轩辕青琉的江湖,不太懂离家的伤感,也不太懂秋季思乡之情,他呀,只是想处在那个有轩辕青琉的江湖。
那时二十岁的轩辕青琉啊,一心系在云亭,那个有追求的云亭,他懂离家的伤感,也懂秋季思乡之情,他呀,只是想在他的心还能跳动的时候陪云亭追逐她的梦。
“哥哥。”云亭抬头望轩辕青琉英俊的脸庞:“我们是不是该离开燕国了?”
轩辕青琉满眼的柔情:“雪儿想离开那便离开,雪儿想去哪里,哥哥便带雪儿去哪里。”
“我听高先生说齐国的东莱是个不错的地方,哥哥,我们就去东莱玩玩吧。”云亭颇是兴奋的说着。
轩辕青琉点点头,反正雪儿要去哪里,他就带她去哪里。
“那么我便给家里捎个信儿。”说完轩辕青琉持起桌案上的笔。
云亭坐在轩辕青琉的身边:“那么咱么过两天便出发吧。”
“好!”
第二天云亭还是和往常一样同轩辕青琉吃完早饭后便前往高府,荆轲在高府的庭院里舞剑,高渐离正在屋檐下闭目抚着琴,云亭对子缘招招手,子缘便明白了,将给自家主子带来的古琴替给他。
于高渐离对面的屋檐下云亭屈坐,手执轻轻搭在琴弦伤,那时正是秋季,高府庭院里的树,一层一层的黄,有风自屋顶吹过,他们面对而坐,他们听风的声音,听叶落的旋律。
他们很心有灵犀,高渐离曲调突变,峨峨兮若泰山,云亭曲调潺潺,洋洋兮若江河。
风在细细的刮,叶在簌簌的下,闭上眼,似乎能看到高山,似乎能听到流水。
荆轲动作稍稍停顿,继而挑眉一笑,继续舞剑,轩辕青琉依着柱子,眉目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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