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身为一个女子心中也不由得一跳。
秦离见十九走到面前,缓过神来,淡淡道,“走,陪我进宫去。”
十九忙掩饰了一下刚才的失态,应道,“殿下,轿辇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秦离点头,漫步走出后院,穿过四进的廊子,走出了仪鸾司的大门。
饶是她无比熟悉仪鸾司,也不由感叹这地方实在是太绕了。
轿辇已经候在了门口,今日正值十三,距离十五还有两天,依着礼数,要去向宫里长辈请安问好。
说是请安,其实不过是定期去汇报工作罢了。
秦离提着裙子坐上了轿辇,结果正好看到等在武安侯府门前的马车,里面有人慢悠悠的走出来。
不知道魏冉何时已将青衫换成了玄紫色朝服,连披在外面的狐白裘衣也变成了黑色大氅。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从早上文人墨客的打扮变成了朝堂权臣的模样。
魏冉这厮也好几副面孔,居然还敢说自己多变,秦离心底腹诽。她遥遥对着魏冉点头致意,魏冉也回了一礼,再正经不过。
因着心虚的缘故,秦离示意轿夫赶紧走。
魏冉看着那辇座渐远,也登上了马车,淡淡道,“走吧。”
他突然生出点别的情绪来。
做贼一样,他不喜欢。
朝堂上,秦离告了假,其他朝臣都不由放松了许多。
甚至还有大着胆子参了她一本的,那人发着哆嗦从人堆里走出来递上了一个奏本,魏冉一旁冷眼瞧着也知道这是要干嘛。
“微臣有本启奏...”平日里跳的最欢的那位御史张含今日参人时倒失了气势,不由让人笑话。
要知道,言官参人骂人,讲究得就是个理直气壮,说话都打哆嗦,自己就先没了理。
“讲吧。”
“臣要参安平长公主殿下,接管仪鸾司以来,一直无甚作为,不审案也不受理。这仪鸾司如今形同儿戏啊皇上!”
张含重重跪在地上,复又偷偷瞄了一眼沈之山,后者不露声色得点了下头。张含见有人撑腰,似乎又找回了气势,说话也顺溜了。“更何况,入朝不过几日便告假不上朝,成何体统!”
那人站在魏冉身旁,唾沫横飞,魏冉有些嫌弃,本要出声,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无立场。
众人皆知他与秦离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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