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被泼了一身铁观音,怔在原地,也懵了。被这茶水一浇,好像也缓过了神,眼中雾色逐渐褪去,云销雨霁,又是平日一派的清明。
秦离这才确定,这厮刚才定是喝醉了。看这样子,估计是把她当成悦己坊的歌女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那一点点愧疚便烟消云散了。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魏冉,敛去刚才不定的心神,慢吞吞道,“大人醒过神来啦?”
魏冉接过来帕子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过了半晌,等酒劲儿过去他敛去神色,“是微臣刚刚失仪了。”
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失了一贯克制,魏冉心中懊悔。
恐怕是酒的问题,魏冉一时也寻不到毛病出在何处。
秦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无妨。”
她把话题生硬得带到别处,“太后已经注意到了户部,要干什么最好尽快。”
“不出意外,一个月,到时殿下只需带着手下去抓人就行了。”
书房的房门没关,过堂风吹来,带着冬日的料峭,在魏冉还未干透的衣服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花。
秦离心虚,要是夏天还好说,冬天估计还真有点冷。
“如此便好,”她讪讪道,“时候不早了,要不回去换身衣服?”
“嗯。”魏冉应道,二人心照不宣,十分默契得不提刚才的事。
秦离披好衣服拿出十九交出的暗门钥匙,颇为炫耀得晃了晃,一盘钥匙叮当作响,“说巧不巧,有道门,正好能连通这两边。”
魏冉盯着那钥匙的模样,眯起了眼睛。
这钥匙奇特的纹理,他见过。
☆、争执
魏冉盯着那钥匙,若有所思,很久之前,那样的纹理,他似乎在父亲手里见过。
因着一时晃神,魏冉慢了一步,秦离步伐轻快,此时已经出了屋门。他起身,本打算熄了书案上的灯,却突然发现秦离乱糟糟的书案上,有一封拆开的信件。
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秦离出了书房,轻车熟路走到院内那扇暗门前,用下午试过的钥匙开了门锁,门轴发出艰涩的声音,吱哑一声开了,看上去确实有很久没有用过了。
倒是该感谢那商人的大胆,如今倒是方便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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