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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操场走了一圈,大大小小的犄角旮旯都扫了一遍,确定这家伙不可能在操场,自己往别的地方去找人不至于闹乌龙之后,拔腿就上了台阶,往教室那个方向边走边找。
他没一边走一边大喊名字,因为觉得那样太傻|逼了。林瑾瑜转过铁丝网,绕过大礼堂的侧壁,还没走到教学楼,就看见大礼堂背面、枝丫低垂的青石台阶上,张信礼和沈兰夕坐在同一级台阶上,一起看着一本什么书。
两人离的很近,早春的日光透过礼堂边稀疏的枝叶在沈兰夕挂着零星发丝的侧脸上留下金色的光斑,她指着书上某处转头对张信礼说了些什么,张信礼便点头,又问了她句什么,沈兰夕便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接着给他讲。
老实说这幅画面是很赏心悦目的,沈兰夕很漂亮,从小学芭蕾的人气质也好,坐姿端庄优雅。林瑾瑜却看得来气:好啊,老子费了半天劲里里外外找你半天生怕你被骂,你倒好,原来在这儿享清福,还有这老漂亮的姑娘配合哦,真是逍遥快活啦。
他气得要死,但没出声,就站在墙边看。
沈兰夕把头发松松散散地盘着,从林瑾瑜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她低头看书时露出修长而纤细的脖颈。
这俩人表现得越和谐林瑾瑜就越生气,心里骂骂咧咧道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好说的,值得张信礼这么全神贯注,这画面倒颇有点“琴瑟和谐”之感了,真见鬼了。
他正偷窥偷得正起劲,冷不防又被人从背后拍了下肩膀。
林瑾瑜本来就在干不太正大光明的事,心虚着呢,这会儿突然被人一拍,差点原地蹦起三尺高。
他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许钊那张欠揍的脸。
虽然还是寒冷的早春,他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发茬子上都是水,显然刚打完球。
许钊道:“你又干嘛呢在这里贼眉鼠眼的。”
他们躲着的地方离张信礼不远,林瑾瑜慌忙示意他小声:“你才贼眉鼠眼,你全家都贼眉鼠眼。”他道:“你自己看。”
许钊抱着篮球,脑袋伸出墙边,只看了几秒就明显不高兴起来了。
“啥呀,”他说:“他们俩怎么坐到一起去了?妈|的这新来的深藏不露啊。”
谁说不是呢,林瑾瑜在心里附和道:平时一副正人君子得不行的样子,这才几个小时就跟沈兰夕搭上话了,连我都没看出来他这么会,可不是深藏不露。
许钊性格比较冲动,当时就想奔出去横插一脚,还是林瑾瑜把他拽住了。
许钊道:“你拉我干嘛?”
林瑾瑜说:“我才要问你干嘛,你傻啊,人家在那儿好好的,出去了你说啥啊?”
“就是因为好好的才要出去掺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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