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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各自奋斗,各自辛苦罢了。
下训后张信礼还得去打工,回家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累,这直观地体现在他的睡眠时间上。
林瑾瑜发现张信礼熄灯的时间越来越早,往往没和他说几句话,就进去洗澡睡觉了,并且睡得很沉。以往有点什么动静他就会醒过来,但这个月,林瑾瑜好几次推开门,走到他房间看他时,张信礼都没有醒。
寂静的夜里,林瑾瑜轻轻坐在床角,或者安静地站在角落,他只敢在张信礼睡着的时候看他。
他有时候会想:要不干脆把周嫂那份工资给他得了,虽然不多,也就那么点,可多少能让人少辛苦些,毕竟在家做做饭、干干家务总比在外面跑轻松……或者也许能让他爸“想个办法”,让张信礼随便在哪个岗位挂靠一下,每月拿个几千块的空头工资。
但林瑾瑜开不了口,一来张信礼不会接受,二来这个超出普通朋友帮忙上限的要求对他爸来说也很唐突,毕竟他和张信礼既无亲缘上的关系,也无法律上的关系,甚至严格来说,连名义上的亲密关系也没有。
他开始学着写日记了,把那些罪恶的、羞于见人的隐秘心情写进日记本里,这样自欺欺人般的“倾诉”总聊胜于无。
“七月三十一日,暑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特长生的假期训练好像快结束了,离他的生日还有六天……”林瑾瑜掐着张信礼回家前的半小时在日记本上写:“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他不喝奶茶、不玩电脑、不网购,根本让人无从揣测喜好……”
果然还是包个大红包最合适,直接打钱,林瑾瑜写着写着趴了下去,想:他会喜欢什么呢,打篮球的多少都有喜欢的球星吧,要不送双鞋?又不知道他喜欢哪个系列的,欧文还是乔丹,詹姆斯还是杜兰特。
好麻烦啊……可又想送点什么,他正纠结着,忽然听见手机响。
林瑾瑜扒过来一看,发现是许钊给他打电话过来了。
这家伙足有半个月没和他联系了,听黄家耀说是被他爸抓哪个训练营里学英语去了,天天封闭式训练,做题的时候都两只大狼狗守在旁边,敢开小差随时咔嚓一口的那种。
林瑾瑜接起来,第一句就是:“哟,您老人家还在人世啊。”
“我他妈终于!解放了!”对面许钊那语气颇有点老宣传片里乡亲盼到红军的意味:“我们训练营明天就结束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有空没,去嗨呀。”
“去哪儿啊?”林瑾瑜道:“你就这事儿来劲。”
“玩儿呗,玩怎么不来劲,去浙江吧,不去杭州,人太多,周边的峡谷不错,夏天踩踩水,还凉快。”
峡谷……林瑾瑜听着觉得耳熟,感觉前几天在哪儿刷到过这个词,他想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沈兰夕前几天是不是转过一组溪流峡谷的照片来着?”
许钊吐舌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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