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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时隔多年,你又听到了一首从前熟知的歌曲,铺天盖地的记忆汹涌而来,你甚至能倏然记起这首歌单曲循环的那一天下午,太阳是一种懒洋洋的金灿色,你躲在书籍后面打瞌睡,老师的声音混杂着耳机里的歌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你在那一刻觉得时光冗长,好像再不向前。
苏知云也是如此。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了起来,这味道似曾相识。
从前有个喜欢穿公主裙的小女孩会甜腻腻地叫自己小知云,总是会将她的小手固执地塞进自己的掌心里。
喜欢撒娇,不喜欢吃苦。
喜欢甜食,不喜欢跳舞。
她的梦想是未来当一个公主。
还悄悄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跟电视上的儿童节目男主持人结婚。
她身上就有这种很软糯无害的香气。
甜得像块草莓味的橡皮糖。
医生望着沉默的苏知云,有点疑惑,对方仿佛倏地陷入了一种阴郁和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神色黯淡,那点火苗摇曳在他眼睛里,如同下一秒就要熄灭了,岌岌可危。
“对了,我刚刚听到打上课铃了,这位同学你还是先去上课吧。”医生看了眼苏知云:“他有点发烧了,得吊个水。”
等到苏知云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泽欢已经走了,而医生正在给他扎针,她一边拍了拍自己的手背,让血管浮现出来,一边用哄小孩的口吻讲:“没关系没关系,不会很痛的。”
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打过针了。
他想。
校服濡湿了贴在肌肤上,方才稍微积蓄起来的一点暖意都叫雨水浸湿的布料卷走了,黏腻的寒气仿佛要往骨头里钻去。
这种被濡湿衣料紧贴肌肤的感受糟糕得好像自己浑身都爬满了鼻涕虫,恶心至极。
伤口也很痛。
有些伤口叫衣服盖住了看不见,现下再遭冷水一浸,火辣辣的痛。
医生看出苏知云的不自在,主动提着吊瓶带他走到了里间,拉开其中一片床帘。
“你要不就现在在这里睡一会儿。”
铺天盖地的白。
医务室的被褥也像是医务室的味道那样。
冷冰冰的。
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床单看起来很凉,像是要用很久的时间才能暖热,苏知云坐在床上,小心地不让濡湿的衣服碰到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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