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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宁在跨年的那一刻，给宋思灿打了电话，为了不让她担心，便说自己跟潘晟在郊区看烟花。

关了厅堂里的大灯，开着一盏小灯。

原本橘黄色的灯光是宁静温柔的，到这，显得寂寥冷清了。

拿着抹布，一张一张桌子擦着。

哐当——

厚重的玻璃门被人推开。

宋思灿背着人，以为是有客人进来了，“不好意思，现在是休息时间……”

“宋，思灿？”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耳熟。

宋思灿转过头，有些惊喜，“顾学长，你怎么来了？”

顾以初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兜帽盖着，金框镜片下的黑眸温柔笑着，“路过，看你还在忙，就想进来讨杯奶茶喝，”顿了顿，“你不会介意吧？”

宋思灿扔下擦着桌子的抹布，手往围裙上擦了擦，“不会不会，学长你先坐着，我给你拿菜单点餐。”

女孩说完哒哒的跑向柜台，“学长你要喝点什么？奶茶还是双皮奶还是果汁？不过晚上喝奶茶容易睡不着。”

顾以初看了菜单，沉思了一会，最后选了个制作简单的柠檬气泡水。

手撑着脑袋望向柜台的另一边女孩忙碌的身影，神色晦暗不明，“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宋思灿手脚麻溜的制作了一杯柠檬气泡水，细细看你会发现女孩疯狂扬起的嘴角。

无关别的，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不会被人遗忘。

二零一七年的新年，于归宁有沈缪木陪着过，而宋思灿的新年，只有顾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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