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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生阿玉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养,我的夫君与我又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当年也不愿再做他娶,阿玉便是许家唯一的孩子。为了解阿玉的毒,我与她爹爹几乎跑遍了整个西川国,便是连苗疆都去过了。
“我们奔波了整整三年,想尽一切办法吊着阿玉的命,总算是叫我们找到了解毒之法,可……”
许夫人看了坐在自己身旁始终一言不发的许阿玉一眼,她抿了抿嘴,起身走过去,伸手把面纱揭了下来。
许是阿玉也没料到许夫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面纱扯下来,她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一边想把面纱抢回来,一边又担心自己这模样叫人瞧了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只能拿袖子挡着脸,把头埋得低低的。
不管许阿玉动作怎么快,众人还是瞧见了她右颊上那块巴掌大小的黑色印记。
顾昭鹤也被许家母女这边的动静引了过来,不过他倒是半点都不在意的模样,反倒十分悠闲地理了理袖口。
“阿玉当年尚且年幼,那毒又在体内三年之久,就算最后找到了解药,可她脸上的疤,还有……”许夫人看了眼许阿玉的体形,只觉得眼睛酸得厉害,“这都是我与她爹欠她的,所以在她的婚事上,我实在不愿叫阿玉受委屈,却还是叫她受了这样的屈辱,还连累了姑娘。”
许夫人转身看了姜绥绥一眼,作势要行礼。
姜绥绥的年纪不比许阿玉大多少,许夫人这个礼她怎么受得起?
她急急忙忙把许夫人扶了起来,又亲自扶着她坐了下来。
照许夫人的说法,许阿玉是家中独女,又因父辈的恩怨中了毒,相看夫君这样大的事情,怎的只有许夫人过来了?
“夫人莫怪我多嘴,许小姐的婚姻大事,为何……”
“爹爹去年娶了一门侧室夫人,如今怀了胎就要生产,爹爹唯恐生出什么变故,便留在了琅琊家中,想来是分不出心神放到我这叫他丢颜面的女儿身上的。”
姜绥绥话还没说完,先前一直躲着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许阿玉竟抬起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说完这话,又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从鼻间哼出一声笑意。
明明是笑,却叫人生出几分心酸来。
许家夫妇的确是青梅竹马,打小的情谊,可这多年下来,许夫人一颗心全扑在许阿玉身上,解她的毒,治她的脸,在她因为这肥胖的身子难受断食的时候想方设法劝诫开导。
可人终究只有这么一颗心,花在了女儿身上,对夫君难免忽略了些,更何况岁月催人老,自古女子更是艰难。许夫人失了年轻美貌,却有更多比花娇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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