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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阿福喜欢赌钱,平时也没少劝,可不管他再怎么费口舌,阿福也总是口头上应下,待发了工钱便又一头扎进赌坊里,不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就不甘心。
前几日赌坊来拿人,庞管事实在是瞒不下去了才把这事儿告诉了姜绥绥。
“你又知不知道姑娘原本是备了一份银子,打算在这个月发月钱的时候一道给你,好叫你拿去把那赌债还了!”
阿福听见庞管事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悔恨之意也渐渐爬到了脸上。
“姑娘,姑娘我知错了!”
阿福朝姜绥绥膝行了几步,眼泪糊得满脸都是,一个年轻大汉竟哭得不成样子:“我……我实在是被赌坊逼得走投无路了,他们说若我再不还钱就要剁了我的手,若是断了手,我这后半生就断送了啊姑娘——”
他又转了方向抓住庞管事的脚腕:“我是被庞叔您一手领大的,求庞叔帮我求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儿了!”
“除了还赌债,你当真就没其他心思了吗?”姜绥绥端起先前那杯凉茶抿了一口。
阿福的手指微动。
“你似乎对一线牵的月钱很不满意。”
阿福的眼睛猛地睁了一下,面上多了几分慌张的情绪,抓着庞管事脚腕的手也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你似乎不止一次冲大家抱怨,说我月钱发少了?”
不是她喜欢听墙脚,实在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见阿福跟旁人抱怨,说她抠门小气,月钱给得也不多。
姜绥绥此话一出,原本都安静下来的伙计们又开始窸窸窣窣地说什么了。
天地良心,能在一线牵干活,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不说管事,便是在一线牵里跑腿打杂,每个月都有整整十两银子,到过年的时候,姜绥绥还会给每个人准备一份年货,但凡是伤了病了,医药费也全是一线牵出。
若这都不算好,还要去哪儿找更好的活计?
原本就慌张失措的阿福彻底被击垮,跪也不跪、求也不求了,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食指指着庞管事,有些歇斯底里地道:“我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三十两,而他一个月什么事儿都不做,凭什么可以拿三百两!他不就是比我来得早一些,比我年纪大了一些,凭什么一个月比我多这么多银子!”
阿福原本是个壮硕的汉子,兴许是这些日子被赌债逼急了,整张脸都瘦得凹了下来,此时正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混浊的眼睛。
姜绥绥看着他如今这个模样,连脸上挂着的那点子笑意都没了。她的脸色冷若寒冰,目光锐利,起身就朝阿福走去。
一直站在旁边抱胸看戏的顾昭鹤瞧见这动作有些吃惊,他眉毛微挑,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地上捡了一块没打扫走的碎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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