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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睁开眼看看我

“不……”他仓惶颤抖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可那一滩滩凝成血痂的血水，将他整个人禁锢住，不管他再怎么挣扎，都有更多的血丝束缚上来，将他裹紧。

“苏染——！”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控制的崩溃，连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都没了力气。

喘不过气，透不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一切——

看着面色青白，胸口再无起伏的女人。

“苏染——！！”

他的声音嘶哑，每个字似乎都是从声带里挤出来，带着抽皮剥骨的疼痛。

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回应他。

她左手手腕，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那浸满床单的血，全都是从里淌出来。

直到干涸，直到流尽……

顾壹铖像被钉在了床上，全身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想伸手去碰一下那个女人，却怎么都抬不起手。

“你睁开眼……看看我……”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控制的崩溃，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喘不过气，透不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嘭——嘭——嘭

这是他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缓慢。

他大口喘着气，浑身所有神经都在叫嚣崩溃。

“苏染……苏染……”顾壹铖嘴唇轻颤，嗓音里浸满了痛苦。

他艰难地抬起胳膊，一点点移向床上的人。

顾壹铖浑身剧烈颤抖着，艰难抬起左手，哆嗦着伸到苏染鼻翼下探了探。

在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后，脑海中最后一丝脆弱的侥幸之弦彻底绷断。

“不，不——！”顾壹铖再次崩溃。

他赤红的双眼满是绝望，脑袋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炸裂，痛到五脏六腑都扭曲不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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