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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大理寺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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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寒笑的猖狂了起来，他已经疯了。

顾司夜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其实嘴里的牙齿正在细细碾咬着自己的舌头，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从小便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一有要表现的自己，风轻云淡，一遇到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时，便会不自觉地咬自己的舌头。

顾司夜活动了活动脖颈。又一拳下去。

这一拳正好击中了顾凌寒的腹部，也就是被慕容安刺中的剑口的受伤处。

顾凌寒吃痛出声，这一下他疼得可不轻。

依旧艰难的半睁开一只眼。讽刺道。

"顾司夜！你的良心就不痛吗！最该为我母妃赔命的是你！是你十年前将带有麝香的衣衫送到了我母妃的殿上，打着翊坤宫给各宫都有赏赐的名义，我母妃便放心地收下！"

"谁知这有毒的麝香竟害我母妃早产！我母妃年纪轻轻便因早产失了性命！胎死腹中！"

顾凌寒说的激动，恶狠狠伸出的脖子，那架势是要当场咬死顾司夜的势头。

"若不是你的残害，那一胎可是个皇子啊！若我母妃我皇弟还在。哪还有你与你母后的事！你定是抱着这个心思，才敢毒害我母妃！"

"当年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毒蝎的心肠！本王恨就恨竟没早些识得你的真面目！顾司夜！你怎么不去死，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任由顾凌寒一通发泄，顾司夜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直至他说完，将整个事件缘由与耿在他心头的事情托盘而出。

顾司夜这才张口回道。

"那件衣裳，是我亲手送给你母妃的。"

顾司夜淡定开口道，面前的顾凌寒却不淡定了。

张牙舞爪的怒吼出口。

"看吧，你承认了！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太子！不配接手崇明国！"

顾司夜任由他发泄。接着说道。

"可是衣裳里的麝香不是我准备的。"

"你说什么？"

顾凌寒不愿相信。

"那一年我母后的生辰，你母妃送了一点玛瑙手串给我母妃，不久我母后小产。偶然间，我听到母后与他婢女的谈话，才得知这玛瑙手串中放了麝香。那时才知麝香竟是一种能让女子不能再生育的东西。"

"我母后小产，可她因你母亲娘家是对皇上有助的大将，宁愿息事宁人，而我只是将你母妃的东西还给她而已，害人害己，我并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而我母后自此之后再不愿见任何人，最关键是他不愿再见到我！"

顾司夜原本平缓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

"你口口声声要替你母妃报仇，若我真的错了。我已经得到了报应，可我这个人，不会低头，更不会对我觉得没错的事情道错！该为整件事担后果的，是你！"

顾司夜表情凝重，似是深渊中的巨兽打量着要将面前的人生吞还是红烧。

他年少之时。因为做错了一件母后认为他错的事，十多年啊，十多年，母后都不愿意见他。

吃斋念佛着要替他偿还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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