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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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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耳畔响起。在那一瞬间仿佛突然被置身于遥远的过去。那是自己还尚且幼稚的年纪，身形骤然缩小至七八岁。双眼不受控制地冷漠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那该是年幼时的顾司夜，他的神情充满恐惧，不住颤抖。于他母亲的怀中挣扎、哭泣。他在痛苦。他的母后全身置于火焰之中不住碳化、龟裂。

他的母后忍痛将自己的孩子揽在怀中不愿放手，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什么也做不了。

"不。不要……"

小顾司夜僵硬晃动着脑袋只能做出简单的拒绝，然而这显然已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场面。无数因果在这一刻都已成为定局，任何人都无法做出改变。

"夜儿。你为什么要这样……"

远处模模糊糊传来曾经的皇后娘娘略带凄怨的声音，悲凉无比。

顾司夜心口一阵绞痛传来，痛苦的呻吟炸裂在耳边，狰狞的面目仿佛在宣判着年少时自己曾犯下的罪过。

心中有过。便再无法拥有母后的爱，视觉意识相骤然离体而去，地脉灵气却依旧不断地疯狂冲击着脆弱不堪的身体。

"母后，母后对不起……"?

顾司夜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在大火中逃过一劫，就只是趴在冰冷的地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已然没有，可这种感觉仿若与曾经的他一同忍受了烈火焚身之痛。却不及他所受万分之一。

"对不起。母后，对不起，我失败了……"?

男子紧蹙的双眼额间不禁流下细密的汗丝，像被噩梦魇住了一般，无法醒来，却也逃脱不出梦里。

慕容安在房门外敲门无果后，开门进了房门，径直往里屋走去。

挑起门帘后边看到顾司夜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赶忙来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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