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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更愿意称他扶公子,而非扶侍郎。
他这般问候许瑜,很大可能只是出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被好友下了那样的命令的年轻人的一点同情。定王爷与他是自打八岁起,到如今都感情甚好的好友,因此定王爷给许瑜下的令.
他是知晓的。
"多谢扶公子关心,贱奴无碍。"许瑜并不抬头直视扶一灯的眼,而是规矩地微微低着头站在原地。
贱奴…….这个自称,不知怎的,用许瑜清淡而不带任何情愫的声音说出来,扶一灯听着,有一瞬间的刺耳。
他定定地看了许瑜一眼。以他的身份,本就不便同许瑜多说什么,面对这样清清冷冷,仿佛全不在意在他身上即将发生的事的许瑜,扶一灯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只得一声∶"你好好休息。"略顿了顿,转身离去。
许瑜始终微垂着头,除了最开始撞在扶一灯怀里时抬头的一眼,再不曾将目光投给对方身上过——哪怕对方何等温润如玉,何等俊雅气度。
只是,在对方离开约十步后,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放空地注视着身侧的虚空。
边塞荒凉,满眼贫瘠。
而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间,人美如画的年轻人,这一刹目光中的孤寂与哀伤,,宛如尘埃落定后最后一缕挣扎的淡淡血色。
沉淀于绝望。
彻骨的绝望。比这边陲黄沙.千里,更荒凉。
扶一灯忍不住回眸瞥向身后时,瞧见的便是许瑜这样一幅模样。他眸光一顿,神情不见变化,脚下的步子却慢了一瞬。
总归是被伤透了心吧.…陪伴四年,不娶妻不生子,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龌龊悲凉的下场…
他那位好友啊.….
扶一灯收回视线,向前走的方向,不知不觉,偏了一些。人再一转身,便消失在了重重帐篷间。
而留在原地的许瑜,感觉到扶一灯彻底走远了,目光顿时一转,重归平静。如庭院中几许月色,皎洁、宁静——哪见得一丁半点哀伤绝望?
方才,在他撞到扶一灯身上时,他抬眸后顺手不着痕迹地触了下对方胸口…….动作极快,即便被发现也只会被认为是借力站起来。
而他触到的那一瞬间…有轻微的电击感。于是许瑜明白了—
扶一灯,是他第二个目标。他也要,成为对方毕生的白月光。定王爷所在的中心军帐中,有士兵来报∶扶公子来了。
本在对着一幅边界线奇怪的地图研究的男子抬起眼来,神色肉眼可见的一松,他一挥手,对士兵道∶"快请进来!本王正欲与他商讨。"
这男子有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
这双手曾温柔抚摸过原身薛瑜的脸颊,也曾暴戾无情地,差一点拧断过原身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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