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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讲道理,他这“真心”还真不能算太廉价,徐朗月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结识了这位公子哥儿,再加上之前那位,小少爷忽然无比庆幸温鸿玉家庭关系不和睦,至少不用自己回去敬茶,感恩,感恩。
之前温家有人去世,他还特意问了一句:“我要陪你去吊唁吗?”
谁料温鸿玉果断回答:“不用,你受不了那种乌糟糟的场合,别说是远房亲戚了,就是老头子翘了辫子,你也不用去。”
温老爷子已经进了几次icu,大概就在这一两个月,但温鸿玉没有告诉徐朗月,他看出小少爷对长辈离世是有点伤感的,不像自己这样冷血,然而父亲去世对自己不说是喜事,至少也是有利无害,从小就堵在心口的一块名为“怨愤”的大石终于可以被挪开,他是重见天日,终于能顺畅呼吸。
为免小少爷敏感多思,也免他受累,温鸿玉这次很独断地让他一个人待着,反倒正中徐朗月下怀,这么多年小少爷的确习惯了静静地过日子,但是从礼节的角度上讲还是应该去露个面,温鸿玉能在这方面考虑到他,比起刚重逢时大张旗鼓喊人来跟拍婚礼筹备,真是进步了不少。
小少爷本来就心软,这么一对比,更是很容易自我软化,相亲的态度顿时懈怠了下来——虽然他的相亲对象还是奇葩层出不穷。
有一位金融精英,看起来分分钟百万上下,上来就亮明车马要求婚后一年内怀孕,徐朗月没有这个计划,才刚回绝,对方便利落地站起身,看了看表,说有事在身,先告辞了,最精彩的是临走还顺手牵走了酒店桌上的一个檀木摆件,若无其事地当作纪念品一样夹在大衣里。
徐朗月请来服务生同他交涉,他居然还声色俱厉地指责起了对方,声称要告人家店大欺客,还当场打电话给自己事务所雇佣的名律师,这会儿他倒是不忙了,很有耐心斤斤计较,最终酒店方只得焦头烂额地对他道歉,还在他的要求下免了这一单,让徐朗月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他逃避付账的手段。
据说许多权贵都有偷窃癖,但这还是徐朗月第一次见,啧啧称奇良久,康乔送他回家时感叹:“你这才见哪儿到哪儿,这些搞金融的压力大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以前只不过是你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没让你发现而已。”
“以前是以前,现在——”徐朗月刚要反驳,便怔了一怔,现在呢?
现在温鸿玉是不是也挡在他身前,替他处理了很多想不到的麻烦,应付了很多不想见的人?就像他为对方作证时一样,也许程度没有那么激烈,但温鸿玉的确也提供给了他一座温室,以供百花烂漫无忧地绽放。
如果他不知道这温室只是全息投影,而每天来给他浇水的人打心底认为他是一朵毒花,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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