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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是一家三口。”旁观的承泽由衷道。

“本来就是，他们是道侣。”卫律拿出一个玉瓶摸了摸它的细滑表层。

风飞绝哄了一会儿，赤莲便老老实实地载着凶恶的空桐池殃飞走了，临走时还冲风飞绝温柔地扇风。

承泽唤来一只平汐鱼，这只鱼的鱼身扁平仿佛一张巨大的布飘浮在海上，通体紫蓝色半透明，又像一艘船，可容纳三十多人。

承泽道：“你们可乘着它回去，我会在旁边跟着。”

“师弟，平汐鱼虽然没有白灵豚快，但很稳，你不用担心昏倒了。”卫律没心没肺地大声笑起来，然后踩上平汐鱼。

风飞绝学着师兄的样子走上去，他惊奇地发现这鱼身虽然柔软如布，但却十分坚硬，如同站在岩石上。

“海中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灵兽，这鲛人算一种，以后啊你还会遇到更厉害的。”卫律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于是出言打趣。

“鲛人不是灵兽。”承泽面无表情地反驳。

“略”卫律冲承泽吐了吐舌头，“你都能被我召唤出来了，还不算灵兽啊！”

“那是你先祖有恩于我，单凭你的微末道行连做我朋友都不配。”承泽一头扎进海里，优雅地向前游，他的头发顺滑如绸缎，在海中飘散又如一团梦幻的银雾，蓝尾上的银色花纹如同海中星子在闪烁。

“小气鬼。”卫律好笑地吐出这个词，随后转身坐好，拿出零嘴和酒。

“师兄你这是？”

“师弟坐下来吃东西，承泽可能生气了，我们先别理他。”卫律说着就倒了一杯酒喝下，平汐鱼的身体半透明，脚下可以隐约看见游动的小鱼和飘动的五色海草，此时品着酒倒别有一番滋味。

风飞绝也坐下来拿起酒喝了一小杯，“师兄，你去海市做什么？”

“不是和你说了，我去哪儿帮二师姐买肚兜，还有顺便看美人跳舞。”

“哦”风飞绝的目光落在卫律腰上发玉瓶上，他发现那瓶子无盖，里面却有东西，碧绿的瓶身透着黄。

“师弟，你那道侣可是天眼魔君？”

“正是。”风飞绝心中明白经历方才一役再想隐瞒也不可能，于是便接着道，“师兄，你能帮我向其他人保密吗？”

“没问题，不过…”卫律泯了口酒，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叹气道，“师弟，这天眼魔君的传闻我曾听过，据说他有许多男宠，你要好好思量。”

“我知道，终究是要散的。”这时风飞绝想到自己与空桐池殃断绝关系，竟没有从前那样感觉到轻松。

“这就好了，方才承泽也让我劝你不要对空桐池殃动情，你是不知道承泽的弟弟爱上他有多伤心。”

“他们？”风飞绝的心一跳，忍不住问道，“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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