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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们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走到车库还有一段距离，周随就这么托着他，闹市区周围人来人往，指指点点，唐尧也没半分觉得不好意思，早习惯了。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周随笑。

唐尧又惊，这人这个人已经第二次说我错了，破天荒？还是地球马上要毁灭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说，跟放屁一样，让你说第二遍还不肯。”唐尧说。

“我错了，你要我说多少遍都行，我错了，周随错了，周随跟尧小猫道歉。”

唐尧脑壳被那三个字砸的昏昏沉沉，他抬手摸了摸周随的额头，这货绝对是脑子坏掉了。

不过等等，尧小猫？啥时候来的傻逼昵称？

“唐尧就唐尧，尧你妹的小猫。”唐尧说，但是心里却又甜滋滋的，周随近些日子有时候真对他好的过分。

周随哭笑不得，两只手托着人，也没法把人手拿开。“好吧，正经来一遍，周随跟唐尧道歉。”

“那你错哪了？”唐尧尾巴有点翘，还有点趾高气扬，他现在甚至想抱个胳膊。

“你说错哪了就错哪了。”

“没诚意！！”唐尧叫。

“要不你去买个榴莲？或者拆个键盘？体重秤也行。”

唐尧更惊了，他觉得有问题，这绝对有问题，他扯着周随的肩膀晃，“周随你振作点！你特么被什么上身了？”

唐尧感觉周随要皱眉了，唐尧觉得自己神经病，总觉得周随生气了才是正常的，周随正常他反而忐忑。

谁知道周随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之前说的，帮苏源是因为要跟林向漠合作，没骗你，林向漠给的条件好，我得把人铺到冠军，出圈。跟贺延希的老板让我帮他铺路的道理一样，只不过他老板并没有一路铺到底的意思。”

贺延希的心思周随当然知道，但是周随当惯了这种统率者，喜欢从上帝视角凌驾着看别人，不接受也不拒绝，当个看客看他们试探，挣扎，憧憬，失望复又欣喜，像个小丑表演。

他觉得很有意思，他享受这种支配别人的感觉。

但是也不是说他没有界，贺延希不太识相。

周随从来不喜欢跟别人解释这种东西，他觉得无需解释，对谁都不用，他无论做什么都不用对别人负责，他的世界里其实只需要一个自己，但是唐尧例外，并且例外很多次，总觉得不哄哄他，这只小猫会哭。

虽然他其实不爱哭，唯一哭的几次也是喝醉了意识不清实在忍不住才哭，平日里被欺负的狠了，也只是咬咬牙忍着，倔的很。

“那你不还是帮他走到了现在。”唐尧说。

“醋劲这么大？”周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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