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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o四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神色耐人寻味，他观察着周随。“我发现你这人就很奇怪，之前把人往我这送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比我了解唐尧，你也应该知道他那种性子的人，要是有人对他做了这样的事，多半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的。你怎么还敢说什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呢？有个词可能不太确切，但是意思应该差不多，你在恃宠而骄？”

“这些话我这些天听多了，没必要再重复，再问你一遍，唐尧在哪？”周随说。

“怎么？抓回来再关起来啊？”Niko笑。

周随顿了顿。

“没有。”周随似乎笃定niko知道，“说吧，他在哪？”

Niko收回自己的手，抱着胳膊，“实话跟你说吧，我也不知道。”

周随看他。

“我说真的。我问过他，愿不愿意跟我去国外，我那边熟人很多，随便把他托付给谁都OK，但是他不肯。他说断就断的彻底一点，虽然知道你有苏源了就不会要他了，但是也说不准你哪天抽风跟苏源闹别扭了又把他抓回去，他怕了，所以没打算跟我们任何人说他要去哪。”Niko说。

周随盯着他，显然不信。

Niko啧了一声，“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不然我把我朋友的联系方式都给你，你一个一个地方找过去啊？”

“拿来。”

“……”

Niko觉得这人丧心病狂，“行吧我朋友圈可广了，回去给你整理一下，要找的出来我当你面把你公司对面那条小巷里公厕的屎全吃了。”

周随依旧不信，固执地问Niko要他所有朋友的联系方式，Niko知道自己不给，周随也会变着法去查，所以干脆毫无隐瞒地全摊牌了。

Niko看着周随电脑上叮当猫和HelloKitty的贴纸，忍不住一笑，“不过唐尧这人，真的是个巨大的惊喜，你要说他弱吧，也弱，被你关这么多年也没跑掉。你要说他强吧，也确实强，他跟那些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小情人可不一样，他早就以防万一给自己留了后路，这些年攒的钱还有从你那薅的钱，够他找个地方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了。”

“唔，对了，他从你那薅的钱，据说大多数都给了他老家的王叔他们一家。”Niko说。

听到王叔，周随眸子一抬。

.

A市东边旧城区人鱼混杂的娱乐场所。

钟客身边坐着周随，彼时周随眼神有些倦怠，一尘不染的西服都没能衬起他平日里的冷峻优雅。

周随去B市出差就没停过，甚至还熬了几个夜，回来也没好好休息，一边顾着公司，一边四处打听唐尧的下落，是个人都扛不住高压。

“你感冒了。”钟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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