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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修刚刚苏醒，实力尚未恢复完全，包括身体机能也依旧处于一个比较脆弱的状态，所以他们并没有回九星宫。

齐灭武递出了消息，便和林慕修锁在了房间里，就连林父林母都见不到他第二面。

虽然齐灭武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但面对失而复得的林慕修时，依然呈现了外人难以一见的温柔。

他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任何偏激的肢体动作。

他只是不断地把自己收集到的各类天才地宝拿出来，有用的没用的，一股脑给林慕修用上。

林慕修有些无奈，但也莫名觉得心底久违地泛起暖意，便也随他去了。

但他又一次被泡在药材浴中时，他主动开口了：

“其实我不记得你了，但我知道你是最重要的人。”

齐灭武撒药材的手一顿，没有插嘴。

“阴阳镜往生莲在无尽的轮回中温养了我的灵魂，但也消磨了我的记忆。莲老和我达成交易，他陪我轮回，帮我分担轮回的记忆紊乱；我帮他离开阴阳镜，脱离寂寞重新感受现世。”

“为了兑现承诺，我会走遍大陆，随后他的灵力应该就支撑不住了——这是他最后的愿望。”

“再然后……我想从头了解你。”

林慕修说到最后，依然有些青白色调的脸上出现两片红云，原本就并不直视齐灭武的眼神继续飘忽开来，有些躲避的意味。

齐灭武不说话，却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把手探入水中，抓住林慕修的手拉出水面，然后不顾水汽沾湿了衣裳，贴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上：“好，无论如何，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林慕修感受着掌心之下温热的跳动，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不受控制地有些湿热。

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把手掌贴在齐灭武的胸膛上，感受着跳动。

这个动作那么熟悉，同时也唤起了他内心隐秘的渴望。

我可以为了你离开世界，陷入虚无，也可以为了你挣脱轮回，回到现世。

他们依次走遍了青龙大陆、玄武大陆、朱雀大陆、白虎大陆，慢慢地走，慢慢地逛，只有彼此，没有目的，在最后的最后回到了中央大陆，一切的原点。

随着莲老的离开，林慕修的记忆在齐灭武的讲述下也有了奇迹般恢复的迹象。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而去，时间似乎也都停滞了下来，那些紧张的纷扰的修真界乱象，都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林慕修偶尔会想起在无尽轮回之中，究竟哪里是他的起点，但随后在看到视线所及处的那人之后又是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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